了片刻后,遂叹了口气,将双手自身上遮盖的毛毯下拿出,又将手顶开车厢窗槛,把目光投向远处的洛汭城方向,望了片刻后,嘴里问出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方才我看这小城上空,有守城光阵十分奇特,是先生所设的吗?”
“正是在下所设!我想元帅应该对这光阵并不陌生。”侯冈颉话语中,似有所指。
却见姜石年猛地把头转向他,目光又在其身上又重新打量了一会,随后开口问道“你如何得知?”
“在下知道姜元帅此役实是吃了不少苦头,且就败在这光阵手下,而对方布阵者名叫公孙云!在下还知道,对方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我们神炎大军恐早已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姜石年越听越奇,对方莫非亲身经历了这一切不成?不禁有些恼怒,面色一沉后说道“阁下莫非暗自偷窥了我大军作战?!可知这是死罪!?”
侯冈颉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在下不曾有去偷窥过!”
“那你是如何得知?”
“全靠布阵起卦演算所得!”
“你是说类似这城防光阵?”
“正是!”
说到这里,只见姜石年眼冒精光,身子都有些坐不住了,并殷切地问道“先生会布那公孙云所设大阵?!”
却看那侯冈颉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眼前的姜元帅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虽不及那公孙云布设地那般精妙,但也差不了多少。”
姜石年听完,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只见他突然站起身来,嘴里直呼“太好了!”
“好在哪里?”侯冈颉却仍是一脸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若先生会布这大阵,那么我们便再也不用惧怕那些人族了!”
“为何要怕?莫非元帅还要再战?”
“为何不战?可恶人族欺辱我陛下,又杀了我这般多的军士,难道不用讨回公道吗?!”姜石年显得极为气愤,两只手掌更是用力交叉在了一起。
侯冈颉不答反问“在下记得我刚好像说了人族有心手下留情了,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先生何意?”
“若元帅信我的话,听在下一句劝,别再回朝了,自去寻个地方潜修,待时机成熟了,再出山可建功业!”
听完对方这话,姜石年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败阵戴罪之人,哪还有面目再带军去与人族一战,想到这里,刚才的激动心情瞬间一扫而空,重新哀叹了一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面色黯淡,“先生不愿助我?是要本帅戴罪潜逃?”
“不是不愿,是不能!”
姜石年面色复杂,消沉地说道“为何不能?”
“因为人族,自始自终就没有任何过错。”
“什么?!先生可有证据?”姜石年当然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苦于根本无法说服自己,若是真的话,那之前自己手下那些战死的将士,就都白死了,他没办法接受。
“在下只是知道,并没有什么证据!”
“呼”姜石年还以为他能拿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来,不免松了一口气,“没有证据口说无凭,让人如何信你?最重要的是,如何让陛下相信?”
“也许我们说话这会,陛下他”侯冈颉说到这里,似乎难以启齿再说下去。
“陛下他怎么了?”姜石年见对方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此时却有些忸怩了,不禁侧目看去。
“陛下他病了,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陛下了。”
“病了?何病?不过陛下就是陛下,就算真是病了也还是我等陛下,先生不可胡说,小心因失言而丢了性命!”
只见侯冈颉拱手垂首说道“大帅教训的是,是在下失言了。”
姜石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后,说道“先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