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刚刚还有些模糊不清的灰色身影们，分外的色彩鲜明了许多。每个英灵都用自己手中的武器深深刺入了永田有信的身体。

虽然武器的枪头或刀口已然刺入了这怪物的体内，却似乎只是穿透了过去，对外壳的那层装甲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永田有信那扭曲的面容却显得格外的痛苦。

这让林三千顿时眼前一亮。

“摆渡人！”

小时候，林三千所在的小庙村曾经来过一个极不正经的老书生。那老书生个头很高，一头卷发向后梳的很是工整。不像是小说里的那些落魄老秀才，这个老书生容光焕发，心宽体胖。香烟一天能抽三包，白酒一顿一斤。

据说这个老书生是来找人，路过了小庙村，被这里的酒香所吸引，故而在这村里停留了十天半个月。

这十天半个月里，徐敏的酒铺子生意好了很多，全是那老书生一个人喝的。还有很多像林三千那般岁数的半大小子，喜欢听这老书生喝完了酒，开始闲扯一些山外面的世界如何如何。

甚至讲到兴趣，老书生还会来一段历史评书，或者杂志怪谈。林三千很是费解，历史评书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见解，所以这老书生说的再活灵活现，这也不足为奇。

唯独说到杂志怪谈中，那些鬼魅妖魔啊什么的，这个老书生就像是亲身经历那般。甚至扬言自己年轻的时候，那就是宁采臣一样的风流书生。

林三千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想起了老书生曾经说过这世上有一类人，他们是背负着亡灵前行的。而背负的理由或者羁绊、或者信仰、或者因果。

这些人的命格要极为坚硬，否则就会像现在的永田有信那样，被这些英灵拖住了他的翅膀，也重创了他的灵魂。

突然，永田有信双眼失神，那扭曲的面容缩成了一团，转而是化作一个怪物的面容。

狄重海当然知道，这是永田有信的灵魂已经被彻底击垮，故而体内的妖虫也完全控制了这副躯体。

同样，似乎是时间已到。原先那些迸发热烈光彩的先烈英灵们逐渐身影化作虚无。

狄重海苦笑摇头：

“我的程度...只有到这儿了吗？”

林三千大叫一声不好，看着那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势要一口吞下眼前的狄重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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