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市,华安局内
“肾上腺素呢?”
“不能再打了,这都五针下去了。就算是大象也受不住啊!”
“打!继续打!钟老现在正在研究治疗方案在,必须拖到他老人家亲自到来。”
“赵麦麦,继续注射!”
手术室内吵作一团。钟山的首席弟子高建波,此刻看着时强时弱的心电图,还有那病床上被包裹的跟粽子似得男人,汗水早就湿透了白褂。
赵麦麦一改先前软糯的大众印象,此刻手持注射剂,眼神坚定且果断,找准穴道一针扎了进去,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手术室外,何尚强、韩兵虎、雪小宁、唐翦、林三千以及猪朋狗友二人组都在门外,每个人神情不一。
何尚强与韩兵虎闭口不言,只是双手负后的面无表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雪小宁则是忧心忡忡的来回踱步,嘴里反复念叨:
“死秦寿,坏秦寿。非要逞能,现在把自己搭进手术室了,等病好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林三千看着众人的表现,思绪与视线却都集中在紧靠手术室隔壁的一处玻璃病房内。
一个老人正闭目安详的躺在病床之上,各个硕大的设备围绕,老人的口鼻插满了管子。
“外公,你再休息一阵子,很快就能醒了。”
唐翦双手环胸的靠在白墙之上,闭目养神。
“老朱,你说寿哥这一遭,能挺过来吗?”
“闭上你的狗嘴,寿哥大风大浪挺过来的男人。这种小伤...”
“这还小伤?我听那高建波说了,全身骨折,伤口浸毒。再加上没有及时处理,导致血液流动加快,现在剧毒已经深入骨髓了。要不是他体质变态,再加上意志力强,说不定就...”
“你们俩很闲是吗?”
一阵阵高跟鞋踩踏的声音响彻回廊。
身穿紫色旗袍的秦兰脸色深沉的走了过来,环顾一周问道:
“钟老呢?”
何尚强反问道:
“阿兰?你怎么来了?”
秦兰面若冰霜:
“我们行动组的王牌,这次在滇南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能不过来吗?话说你作为这次作战指挥官,是不是应该对此给我一个解释?”
何尚强一时吃瘪:
“钟老正在办公室看秦寿的病例还有化验结果,应该很快就能拟定出一套治疗方案的,你放心。”
秦兰咄咄逼人:
“秦寿这家伙的情况与能力,你做局长的最了解。你怎么能不给他留一条退路呢?”
何尚强摇头道:
“这次要整治的范围太广,人手本就不够用。我已经派了苗疆的蛊女去支援了。可...”
“钟老来了!”
两人争辩之时,一袭白褂老头,正迈着虎步向内走来。镜片反射出的寒光,让人不自觉都打了个哆嗦。
雪小宁率先问道:
“老师,秦寿他...”
众人也都等着老人的回复。
而钟山却是来到唐翦身前问道:
“唐门的《蚀骨回春刀》,你掌握了几成?”
唐翦眼神与之对视,满眼的戏谑神情:
“用我的刀?老头,你这是在赌!”
钟山摇了摇头:
“我从来不拿病人的生命做赌注。你们唐门的《百草纲目》我倒背如流。回玉海之前,那苗疆的蛊女又送了我《百蛊录》,我在路上就背下来了。解药我已经调配出来,就是这病毒入骨,我自问没办法做到刮骨清毒。”
唐翦闻言有些吃惊,短暂之后对着钟山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