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庐州市市区通往《华夏安全防御局》的路上,桥梁是必经之地。
郑翔坐着红旗轿车的后排,看着桥梁两头平静又清澈的湖水,一阵若有所思的愣愣出神。
而充当这次驾驶员的则是我们的老熟人,一个头将头发向后梳成一撮小辫,任由头顶光秃秃的谢顶男人狄重海。
“阿海,当年那件事儿...委屈你了。”
郑翔可能是见湖想海,正好就回忆起了当年在渤海发生的那件事儿。
狄重海微微一愣,驾驶的汽车没有丝毫顿挫。语气淡定且平静的说道:
“兄弟们的命都没了,我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郑翔点了点头:
“牺牲的兄弟都是英雄,日后我会给他们正名的。当年噩耗传来的时候,他们的家属我也就已经安排妥当了。他们家中的父母由国家养,家里有孩子的保送大学。这些孩子当中只要是想参军的,只要在身体合格的情况下一律绿灯。”
狄重海没有再说话。在滇南的那一次启用领域,触发了自己在武道之上另辟蹊径的一条道路“摆渡人”之后。狄重海这才发现不止力气与气力,就连精神力也十分消耗。那一次之后的地中海,回去足足睡了两天两夜才得以苏醒。
既然有了新的一条道路,狄重海自然不会原地踏步。奋起直追,玩命的训练来增强体魄,不断地自杀式挑战生理极限,就是为了锤炼自身最为薄弱的精神力。
郑翔又冲着副驾驶位置的赵晓坚问道:
“这次三方会谈,你作为华夏官方代表出席的见证人,待会不要过于失态。”
赵晓坚推了推眼镜,对着正在开车的狄重海好奇问道:
“听闻‘五虎将’跟华安局里面不少家伙都有过恩怨,真的假的?”
狄重海在脑中理了理逻辑,十分客观的说道:
“我们负责管理与备案华夏每一个可能对群众造成大面积伤害的个人。而《神剑局》则是负责管理与收服一切存在的怪力乱神。”
“可《华安局》更像是那些存在于传说中的截教教派。有教无类的不断吸纳这些难以控制的人员。当前他们《华安局》的那些在我们这也记录在册的家伙都是或多或少的对国家,或者说对官方有所求,是属于利益绑定的关系。将国家安全交由这些人手上,对于我而言是不信任的,这是极度不安全的押宝。”
赵晓坚点了点头:
“据我所知,他们局里的那个和尚马志军,法号智远。当年也是在部队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后来他老家的女友在一次救助落水儿童而牺牲后,马志军选择离开部队,去剃度出家当和尚。而后九华山的慧海禅师没有答应。他就自行剃度,每日秉持着日行一善的方式在庐州游荡。”
后排的郑翔来了兴趣:
“我倒是也听说了这件事儿。记得当时马志军的故事还登报了,被称作当代的鲁智深。”
赵晓坚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还有那个道号风雷的武当山道士张仙,他的身世也有些蹊跷...”
几人说着话,车辆便行驶到了华安局的大门处。那破烂不堪的铁艺大门上安装了一块通讯器频频闪烁着绿灯。
狄重海先是下得车来,还不等他找到开关,就听那仪器发出贱兮兮的声音道:
“系统检测到陌生人员,请接暗号:天王盖地虎!”
狄重海“嘁”了一声,朗诵道:
“宝塔镇河妖!”
自信满满的狄重海刚转身要回车上等待车门开启,只感觉身后一阵凉意掠过头顶。他连忙缩下身子,一柄飞轮贴着头皮而过。
坐在副驾驶的赵晓坚透过主驾驶玻璃,直愣愣的看着那道飞轮在掠过狄重海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