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恐惧。她绝望地呼喊着,声音在寂静的小巷中回荡,那尖锐的求救声仿佛能穿透墙壁,却最终消散在无尽的黑暗里。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把锐利的钩子,此时深深扎入袁祥峰的灵魂深处,不断地撕扯着他那早已千疮百孔的良知。
他还记得那个炎热的午后,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瓜摊老板憨厚地笑着,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位顾客,手中熟练地摆弄着西瓜。然而,袁祥峰却如恶魔降临,毫无征兆地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了他。瓜摊老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沙地,也染红了那一堆翠绿的西瓜。老板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最终倒在了那片血泊之中。那殷红的血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如今在袁祥峰的脑海里不断放大、蔓延。
还有那个在写字楼里意气风发的企业高管。在豪华的办公室里,文件堆积如山,落地窗透进明亮的光线。可这一切都被袁祥峰的恶行打破。他将高管绑架至一处偏僻的废弃工厂,高管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试图反抗却无能为力。袁祥峰拿起那把冰冷的凶器,一下又一下,高管的身体逐渐支离破碎,鲜血溅射到四周的墙壁和机器上,形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那一块块残肢、一段段躯干,如今如同破碎的拼图在袁祥峰的脑海中不断重组,每一块碎片都带着无尽的怨念和恐惧。
每一个受害者的面容都如同噩梦一般缠绕着他。女孩那纯真无邪却被恐惧填满的双眼,瓜摊老板那憨厚朴实却瞬间凝固的笑容,企业高管那原本自信满满却被绝望取代的神情,如同一张张诅咒的画像,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烁、交替出现。他们的身影仿佛从黑暗的深渊中缓缓走出,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将他拖入无尽的地狱。袁祥峰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血海之中,四周都是受害者的哭嚎声和惨叫声,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他试图挣扎,试图逃避,可那些画面却如影随形,紧紧地黏在他的记忆深处,无法摆脱。无论他如何紧闭双眼,那些血腥恐怖的场景都如同放映机一般,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重复播放,让他的精神几近崩溃。
在那散发着腐臭气息的藏匿窝点里,疲惫如同沉重的枷锁,死死地套在袁祥峰的身上。长时间的奔逃让他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痛苦的抗议;而恐惧则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在他的心底蜿蜒盘踞,时不时吐出信子,让他的心猛地一颤。在这双重折磨下,袁祥峰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皮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黑暗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在梦中,那片黑暗开始扭曲变形,化作了他曾经犯下罪行的场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被他掐死的女孩,她双眼流着血泪,那殷红的血泪顺着苍白如纸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女孩原本柔顺的头发此刻凌乱地散在脸旁,她伸出苍白且毫无血色的手向袁祥峰抓来,纤细的手指弯曲成钩状,指甲泛着青白色的光。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袁祥峰却仿佛能听到那来自灵魂深处的控诉。
紧接着,瓜摊老板出现了。他浑身是血,那些鲜血还在不停地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破旧的衣衫。他的手中紧握着那把平日里用来切西瓜的刀,刀刃上也沾满了鲜血,一滴滴地落下。瓜摊老板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那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袁祥峰烧为灰烬。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袁祥峰逼近,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个血印,那血印逐渐连成一条血路,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随后,企业高管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残肢断臂组合成的怪异形状也缓缓浮现。那些残肢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拼接在一起,关节处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