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找不到借口了。
“我送您。”
上次说这种话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三岁时刚被教导礼仪后的那天,武光却笑着说不用。
‘不用送,老师明天还会来,这种话应用在对陌生人的客套及长久的离别之时。’
时隔七年,这份尘封已久的知识终于派上用场。
那时,哪怕坐着,三岁小孩也比老人矮不少。
现在十岁,加上【伴生】营养充沛,玉比普通小学生都高半个头。
站起的他,已经高出坐着的武光不少。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曾经的一切仿佛就在昨日。
另伴生玉更难过的是,这次武光并未如小时候那般拒绝,微笑着点点头。
“好呀。”
他接受了。
看来这次离别会很久。
玉起身,泪眼闪烁,朦胧间,他仿佛回到曾经。
遥想着当年三岁的自己,父亲大人身后跟着位慈祥老者。
“玉,这位爷爷便是你今后的老师。”
“老师是什么?”
对玉来说,这是个全新的词。
面对他的疑问,浮沉没有如往日那般解析,笑着让开身位。
孩子有疑问,应该让老师来解答。
慈祥的老爷爷上前,温柔地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老师,就是陪伴你成长的人呀~”
可是,老师不守信用,明明他的成长还未结束。
您却要先走了……
8年。
玉嘴里念叨着,这名为“爱”的监狱终有刑满释放之日,就是他成年之时。
还有八年,他便可以彻底离开这里,一切行动都能以自己意志。
那时,他想见谁就见谁,成年少主的权利仅次于家主。
待到那时,我们再相见吧。
……
“呜……”
深夜。
告别“家人”,一向正常作息的伴生玉迎来自八岁后再次失眠。
不是泪眼朦胧,真正在被子里啜泣,知晓的离别比不知更幸运,也更痛苦。
无人能分享,只能自言自语,他抱着“呜”蜷缩被子中。
“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呜没有回应。
就这样,不知哭了多久,一阵困意袭来。
玉陷入沉睡。
……
七天后。
一周发生了很多事,没有日常上课,但父亲大人来探望过几次他。
先是询问他老师的去向,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信件。
真奇怪,老师为什么没和父亲大人说自己去向,他说不知道后,父亲也并未接着这个话题。
浮沉开始询问玉想要什么样的新老师。
“能……找像武光老师那样的吗?”
玉想向父亲大人要回武光老师,又想到这是老师自己的决定。
他不能再去打扰老师,仅期待新老师能像武光老师那样慈祥。
“像武光老师那样吗……”
浮沉感到为难,这是不可能的。
整个【伴生】中,武光本来就不是做少主教师职位,是兼职。
你要求一位老师在知识渊博的同时,身上带着久经沙场的霸气,其有着英雄事迹,让小孩子愿意和他学习……
屈才,【伴生】对武光教导少主的态度一直如此,哪怕最初教导伴生浮沉,因为伴生浮沉学得太快,新老师还没找到先让武光委屈顶替一下。
没想到竟激发武光对教育学生的兴趣。
硬让此等级的家臣去教导少主,本人不说,那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