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娜侯爵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大厅中的气氛就变的异常诡异,原本还三三两两聊着愉快的天的人群,开始了彼此的打量。贵妇们用扇子掩着嘴角笑嘻嘻打量着附近的人群,绅士们低头品尝着手中的红酒却同样用着余光扫视着周围。
原本亲密无间的人群,相互间逐渐拉开了距离。大家依然在脸上挂着温和有礼的微笑,但彼此之间的眼神中只剩下了警惕。
有人躲避彼此,就有人相互聚集。原本还算是人数均衡的小圈子,相互认识的人开始逐渐聚集在一起。聚集在一起的人数并没有意料中的多,更没有出现臆想中分拨两派的状况出现。这说明,这群所谓的木偶贵族中,彼此熟知的也不多。它们相互间生疏的让玩家们看到了希望。
第五曐的打扮是所有人中最突出的那一个,为了避免被盯上闪身躲入了花瓶之后。快速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线索如果不在一楼,那就一定在二楼那个玛丽安娜的专用房间内。
没多久,原本还安静宴会厅里突然爆出一声惨叫,一个贵族伸手将原本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女伴打倒在地,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拖着女人的头发朝着他所在的侧楼走来。
他的行为好像一个开关,立刻在宴会厅里掀起了游戏的开始。所有人都开始了自己的狩猎,包括摘下自己的头等方式试图找出身边的小老鼠。
第五曐看了一眼混乱的大厅,转身沿着楼梯追在那两个人 后面,直到再次被那看不见的墙壁隔绝在外。
女人的哀嚎声从二楼传了出来,这说明那两个家伙已经顺利到达了二楼。现在的问题是他怎么上去,如果只有被抓住才能到达二楼的话,他就要思量一下到底是不是应该故意暴露下自己。但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推翻,这场游戏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作为老鼠唯一赢的方式只有不要被发现察觉。
一旦被发现,这群木头傀儡就一定会有一些方法让他们失去反抗能力,没有反抗能力就失去了控制权,在这里失去控制权最后的结局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那如果被女仆抓住算不算呢,自己能不能用度卞做个弊?应该不算,这是给客人们准备的游戏,不可能允许女仆上去。
第五曐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视线落在了他的头上,抬起头来四处查看并未看到任何人在附近的痕迹,如果硬要说那就只有......这幅巨大的个人肖像画了吧,想到这里,再次仔细打量着这幅画。
刚被女仆打扫一遍的肖像画似乎有什么变得不太一样。在人类中有那么极少数的一种人,天生具有比别人强大许多的色彩感官,他们眼里的颜色异常绚烂,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颜色,第五曐就是这一类人,他们对颜色的变化感知异常敏感。而他明白,眼前这幅画给他带来的异样绝对不仅仅只是刚刚被几个女仆给清理了一下的缘故。
第五曐坐在滑板上与人像画的眼睛持平,画像两边不协调的颜色对比度,让他眯起了眼睛。心头萦绕的违和感始终挥之不去,仔细去抓,却只能摸到尾巴的焦躁感,始终抓不到重点。
眼睛的余光透过镂空的缝隙看到一个被两个贵族拖着往这边走的男人时心思一沉。计算着时间发动帽子的特殊能力钻入了画像的墙体,帽子的技能虽然持续几十秒,但没有冷却时间,理论上是可以一次把虚化能力全部用掉。
他在墙里看着两个贵族站在了平台上,与画像对视了一下后,就拖着已不知是死是活的家伙继续往楼上走去。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后,第五曐迫不及待地从墙体里钻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连续使用虚化能力,没想到这个能力连续使用会来带如此程度的副作用,此刻他感觉自己快要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他的呼吸、手脚、脚底才在地面上的支撑感都感觉不到了,花了一点时间终于重新感知到自己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