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家伙又要动手,我正想出手阻拦,珍姐对面的警察却快我一步直接掏出枪顶在了那个老缅的脑门上。
事情逆转之快,我们几个都没有想到。
那警察只说了一句话,两个老缅就跑开了。而刚刚还助纣为虐的两名警察,竟然主动和珍姐我俩握起了手。就好像刚才的那些桥段都没存在过一般。
珍姐却好像见怪不怪,又简单交流了几句,拉着我上了车。
这次毫无疑问,我可以坐副驾驶了。
“这的警察都这样吗?”
珍姐轻蔑一笑,“他们也算警察?有钱就行。你记住了,在老街,我们园区是和警察关系最好的,因为有安老板。”
我撇了撇嘴,关系好不好我没兴趣,但是我知道指望逃出来找警察求助指定是别想了,而且都得躲着他们才行。回去的路上,我和珍姐都没了话,下了车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地方。
由于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便直接回了宿舍。
结果才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声音不对,似乎还有哭声。
我忙推开门,只见张磊他们几个脸上挂着泪痕正围在一起。见我回来了,张磊忙哭着说:“远哥,你快来看看思博。”
什么?思博回来了?意识到不对劲,我急忙上前,却看到躺在床上的刘思博。
太惨了,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个年轻小伙,此时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脸上整个都肿了,好几处伤口都已经发紫。再看身上,胳膊、腿没有一处好地方,有刀伤还有钝器打伤的地方。
还有脖子,非常明显的一道勒痕,深深地嵌进肉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在被揪着。
“远哥,你看看思博的手。”张磊已经泣不成声。
顺着张磊手指的方向,我这才注意到刘思博的右手整个都被绷带包扎了起来。但鲜血早已将绷带染透,更可怕的是,看包扎的形状,刘思博的右手小拇指像是已经没有了。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老张这时候开口说道:“晚上十点多被送回来的,真是群畜生,中午走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小伙子,现在成了这样。”
听了老张的话,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尤其是看到他那空空的裤管,说不出来的滋味。这几天,老张就待在一直在宿舍里养伤,有几次我注意到他想和我说话,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当然,就算他开口,我也绝不会理他。可如今,先是老张,再是思博,我们这一个宿舍短短几天就已经有两个人残了。
刘思博这会儿反倒是恢复了些意识,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微张着眼皮,嘴唇全部都干裂了。
“下午他们直接把我带到了地下室,录视频让我家里人打钱。打完一遍就给我家里发过去,一下午我们家就已经转了有三百万了。都已经说是借了一百多万了,他们还不罢休,让我家里卖房子,明天还要接着打我,再继续要钱。”
当刘思博说完这一切的时候,我知道这屋子里的再没有人做什么出人头地的大梦了,这里根本就是魔鬼。什么出钱赎身,进来了就再别想出去。
一句话,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赎身,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铤而走险逃跑。三四十万不少,但是救一条人命多数家庭应该也拿得出。
此刻的我内心却十分悔恨,怪自己应该早点和这几个孩子多说一说。我们每天都生活在一起,晚上都住在一个宿舍。如果我能多和他们聊聊,或许刘思博今天就不是这个下场。
进了园区,千万不要透露自己家里多有钱。
没钱,人家也就不打你的主意了,老老实实工作说不定还能安生些日子,只要让人知道你家里有钱,倾家荡产不说,你更别想回去了。
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