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抵达汉源机场的时候,离飞机落地还有半个小时,沐青妖去星巴克买了两杯咖啡,我们一人一杯慢悠悠的喝着,然后坐在出口处闲聊。
起初我还对沐青妖保持一定的警惕性,毕竟在我眼里,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神经质,这里又是机场,万一闹出什么动静,那我的脸可就丢大了。
然而,随着攀谈的深入,我发现这沐青妖并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肤浅,甚至很有涵养和学识,无论社会上折射出的某种现象,亦或是金融政治方面的话题,她都能信手拈来。
而且在正经聊天的时候,她仿佛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无论谈吐还是举止都显得极其端庄,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知性女人特有的自信。
沐青妖这种不定时的反常表现,让我很快联想到了一个心理现象,面具效应。
我上大学那会,选修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课程,老师其中就讲到过这个创伤后的面具效应。
说是某个人在经历了重大的心理创伤或者挫折之后,内心就会不能的激发出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从而把自己真实的一面隐藏起来,然后用一种截然相反的心态示人,这种现象就叫做面具效应,意思是说这个人为了隐藏自己真实的一面,而戴上个无形的面具。
结合刘师傅之前跟我讲的事,我可以断定沐青妖的表现就是面具效应这种心理现象,明明内心已经千疮百孔伤痕累累,却硬要把自己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现在非常坚信,坚信沐青妖表面上那种轻佻就是故意装出来的,为的就是不让人看见她满身的伤痕。
一念至此,我不禁隐隐有些同情沐青妖,如果不是经历了心如死灰的蜕变,谁又愿意戴着沉重的面具生活呢。
下午两点一刻,从杭州起飞的客机终于落地。
我和沐青妖站在出口处,举着牌子早已望穿秋水,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四个与赵江河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看到我们的牌子之后,一个劲朝我们挥手。
成功接到四人之后,我们相互介绍了一番,我这才发现这四个人的身份并不简单,各个都是国内知名的企业家,四人名下的企业更是涵盖了衣食住行各个方面。
就这四个大佬聚在一起,足以在国内商界引起不小的轰动,尤其是那位名叫王建森的地产大佬,那可是商界顶端的话题人物,我在电视上和财经杂志上经常看到。
当时我没有一眼认出来,那是因为他比电视上略显苍老,而且他的穿着实在太过随和,随和到扔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认出来的地步。
如此强大的阵容,让我不禁暗自感慨,感慨赵江河同学圈的壮观。
接上这四位商界大佬,我们一行人便离开机场向市区进发,我第一时间给赵江河发了条信息,告知他已经成功接到四人,赵江河很快回复了过来,他吩咐我下午不用回市委大院,只要在汉源宾馆待命就行。
有客人在场,沐青妖倒也不敢作妖,一路上都认认真真的开着车,而我呢,时不时跟那几个大佬热络攀谈,心想哪天在仕途混不下去了,打着赵江河的名号去他们那里随便弄个经理当当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们四人似乎也很久没见面了,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聊个不停,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不知不觉就抵达了汉源宾馆。
在步入一楼大厅时,我发现王建森的眉头立刻紧皱了起来,他旗下的百达集团主营的就是商业地产,商圈、高档酒店更是遍布全国,走到哪都是至尊级的待遇,这次来汉源,却住在这么破旧的酒店,难免会有些不满。
办入住的时候,王建森冷哼一声,第一个发起了牢骚:“这赵江河也太抠门了,居然让我们住这种地方,要是没钱的话吭一声也行,大不了咱们自己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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