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酒店地址给发了过去,他让我在酒店等着一起吃饭,于是,我起床洗漱,又过了十几分钟,江夏就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了大厅。
我赶紧下楼与他汇合,然后来到酒店的餐厅吃饭,江夏瞥了我一眼问道:“怎么,这两天没睡好啊,看你这黑眼圈。”
我苦逼的笑了笑,算是回答了他,等菜之际,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杨烨辉撬防盗窗的工具是谁提供的,找到当事人没有?”
江夏摇了摇头说道:“除了律委的四名同志之外,羁押杨烨辉那家酒店的三名工作人员也进过房间,但是经过审问,并且查看了当时的监控录像,这三名员工基本可以排除嫌疑,因为他们在进出房间的时候,律委的同志也对几人进行搜过身。”
“那律委那四名工作人员呢,他们有没有作案的嫌疑?”我追问道。
江夏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不能肯定是不是监守自盗,那四名同志已经被市局的人带走,现在正在接受调查,至于最终结果还得再等等。”
“嗯!”
我沉沉一点头,又问道:“网上的报道你也看了吧,时间节点很敏感,杨烨辉的老婆和儿子凌晨五点跪在县委大院门口,而五点十几分报道就发出来了,这肯定是有人精心策划的,否则的话,短短十几分钟之内要编辑这么一篇长篇大论的报道是不可能的,你们警方想过没有,去做做杨烨辉老婆的工作,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找到突破口,比如是谁安排她们去下跪的。”
一听这话,江夏下意识眉头紧皱,一脸无奈的说道:“秦川,你说的这些我们当然考虑过,可是人家杨县长刚跳楼自杀,在这个节骨眼上门询问,怕是不合时宜,弄不好还会引起更大的舆论风暴。”
“还有一点,华阳县这边有个专门的安抚工作小组,二十四小时驻扎在杨烨辉家中,美其名曰是做思想安抚工作,实则我觉得是另有目的,其实我们的同志也借着吊唁的名头上门去沟通过,可一旦问到敏感问题,那个安抚工作小组的人员就会想方设法阻挠,或者故意岔开话题。”
“而且就在我们的同志从杨烨辉家里无功而返时,我接到了平度县县长打来的电话,说是让我们办案的同志不要在轻易上门打扰,而且理由无懈可击,说是会对杨烨辉家属造成更大的心理伤害。”
听完江夏的叙述,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是有人故意想隐瞒杨烨辉跳楼背后的真相,让我没想到的是,连平度县的官方也想欲盖弥彰,这案子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官场之权欲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