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在省城多逗留两天陪陪盛瑶,可是次日一早醒来,一个从汉源看守所打来的电话迫我不得不立马赶回去,打来电话的人正是张浩哲。
无奈之下,我只能跟盛瑶说明情况,她对我的工作表示很理解,第一时间开着车将我送往了高铁站,两地分居,来回奔波,这样的生活确实有些乏累。
在回去的途中,我拨打了赵江河的电话,电话刚接通,我就迫不及待汇报道:“赵书记,我刚接到张浩哲从看守所打来的电话,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坦白。”
赵江河一听,不解的问道:“既然是坦白,为什么不找公安或者律委的同志,而单单找你呢?”
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只能模棱两可的表示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我跟他之间有所谓的瑜亮情结吧。”
“或许吧!”
赵江河赞同了我的看法,随即又表示道:“秦川,我现在就联系怀远书记,让他们律委的同志提前去看守所待命,等你到了之后与他们保持联系,到时候和他们,还有公安的同志一并去见这个张浩哲。”
“好!”我沉沉一点头道。
张浩哲对郭浩明下药的案子开庭在即,一直闭口不谈的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我面谈,或许他是走投无路了,只能帮我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
经过一个小时的奔波,我在上午九点左右赶到了汉源高铁站,我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便第一时间打了辆车直奔市郊的看守所。
给郭浩明下药,网上发帖抹黑我,写匿名信恶意举报赵江河,这一切一切的背后都有张浩哲的身影。
而大家都心知肚明,张浩哲也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个傀儡罢了,在他身后还隐藏着一个或者几个牵线之人,一旦张浩哲狗急跳墙彻底撩了,那么汉源这片官场江湖必定掀起滔天巨浪。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脏就不受控制般怦怦直跳,因为那样就意味着汉源市高层的政治斗争将不再遮遮掩掩,而完全处于白热化,届时,所有家丑将会摊开在人们的眼皮底下。
这极有可能会让汉源的官场进行一次重新洗牌,形成新的格局。
不知道是不是直觉的问题,我心里隐隐有些发毛,于是,我不经意间抬头瞥了一眼窗外,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此刻,我所乘坐的出租车正在通过市郊一处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眼看着就要通过时,一辆装满石子的大车忽然从左侧的路口疾驰而来,径直撞向我们。
“师傅,小心!”
我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然后下意识的用双手抱紧脑袋,以最快的速度从后座左侧的位置上向右边挪去。
就在我刚移位到右侧的时候,大车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我们的出租车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我感觉天旋地转。
一阵剧痛在顷刻间席卷全身,我似乎能听到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我的视线也瞬间模糊,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不一刻,我整个人便麻木了,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晕晕乎乎中醒来,一睁眼,发现周围都是白色,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药水气息,我挣扎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很虚弱,根本使不上半点劲,仿佛整个人都在飘忽。
“秦川,你……你终于醒了。”一个哽咽的声音传来,随即盛瑶那张漂亮的脸蛋映入我眼帘,我正要张口回应,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如释重负一般放声大哭。
我忽然发现,在病房里原来除了盛瑶之外,沈妃居然也在,她在看到我醒来之后,也是喜极而泣,好在她还算冷静,当即冲出病房大声呼喊道:“医生,快来人啊,病人醒了。”
片刻的功夫,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风风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