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踩着星光回到大院,迎接我们的是热情的父母,容我为大家认真介绍下,第一个自然是我二姑,只见我二姑笑吟吟的迎上前来,右手快如闪电的狠狠拧住沙砾的耳朵,硬生生把他拖走;而唐师傅就显得文明多了,只见他手握扳手钳,轻轻的敲打着左手,如果不看脸上那副咬牙切齿的样,或许就会给我们上演一副慈父孝子的戏码。唐文力屁也没放,乖乖的走到唐师傅面前,啪的一声抱住他的大腿,然后嚎啕大哭指着沙砾说,都是这个胖子教唆的,我啥也没做。。我估计为了顾及脸面,唐师傅也没当场发作,拎着唐文力的衣领也带走了他。要我说最最文明的就是陈有生师傅,只见他从后腰抽出杀猪刀冲着陈亦彬跑来,嘴里高喊着:“老子砍死你,我让你在外面倒我的霉,你个狗生的,你很狂啊,你别躲,看我不砍死你!!”然后陈亦彬一路狂奔的往家跑,边跑边哭:“我不是你和我妈生的吗?我要告诉我妈!!!”我记得这一幕应该是他上小学时候数学考了7分,陈有生师傅气的拿起砧板上的菜刀追杀了他三里地。
当然了,最后就陈亦彬同学一根毛都没伤到。至于我?上辈子我妈从来都没对我说过重话,更何况是打了。
所以院子里的后人评价我们四人,腹黑的沙砾,聪明的唐文力,憨厚的陈亦彬和天真无邪的我。当我到了不惑的岁数回头看时,我才发现,那个已经成了正科级干部的陈亦彬才应该是我们这几个里最腹黑聪明的人。他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才上到那个位置的。
回到正题,我只是笑吟吟的跑到我妈跟前,亲昵的喊了声:“妈妈!”事情就自然翻篇了,我妈抱起我往店里走去,一路上一个劲的问我伤到没。我冲两个表哥眨眨眼。。他俩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我奶奶慈祥的走到他们面前,拍了拍他们屁股说道:“臭小子,走吧,晚上我们在店里吃团圆饭。”
当我们来到店里的时候,大厅里衣服架早就被人收拾到一边去了,空地上摆了两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硬菜。我师父和爷爷他们几个早就坐在那里老酒端端了。收银台上摆上了14寸金星牌彩色电视机,一家子人边等我边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毕竟那个年代虽然彩色电视机已经量产,但是还无法做到人手一台的地步,还是比较新奇的。
看着后世已经过世了的老艺术家们的表演到如今我都感觉不到过时。我们一家子吃着年夜饭,随着老艺术家抖的一手手包袱,跟着电视机里的观众一起大笑。
第二天,大年初一,大姑爷爷他们都要回去了,86年的春节才放假3天,所以时间比较紧凑。而我也要跟着爸妈去外公家拜年,这是我们家雷打不动的保留节目,直到后来舅舅去世初一团拜活动才落下帷幕。这次去外公家,父母什么东西都没带,只带了厚厚一叠钱。
一路舟车劳顿,中饭前终于赶到了外公家。一家人又是一阵亲热的拥抱。我外公有6女1子,我有3个表哥5个表姐,二十多人挤在外公家也是很热闹的,餐桌一收拾,几个姨夫就开始打牌,几个阿姨就搓麻将,而我几个姐姐则围着我,让我表演武术给她们看。当我打完一套太极,看着她们崇拜的看着我,激动的摸摸我的头,我还是很开心的。后世这种温情到我投胎转世前从未变味过,而因为她们各个婚姻幸福也比我发达,所以我也从来没向她们表示过。想到这里,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于是我找到母亲。
让我妈悄悄从外公书房找出外公珍藏多年的普洱茶饼,掰出10克放入干锅中用小火炒热炒香,如此能让茶叶的味道更好的释放出来。然后找出外婆的江心牌炼乳,倒入30克炼乳和两大碗开水,先用中火煮沸,再转小火煮2分钟,彻底将茶色和乳白色的炼乳融合到一块,等再次煮开用滤网将茶叶过滤掉,一大碗奶茶就做好了。当然,由于滤网空隙过大,还是留了一些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