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江旧病突发,足足缓了一个多月才清醒。
当时正逢京都最冷的一段时间,于是就接受余医生的建议,来到海都温度适宜的地区养病。
为了不影响身体修养,几乎再不闻窗外事,猛地从乔秋阳口中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些不敢置信:“建华工作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从没出过纰漏,能出什么事?”
乔秋阳神色无奈:“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还是因为当年的事,小羽心里的误会始终放不下,所以......”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乔秋阳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可以理解小羽的心情,人无完人,姐夫身处在那个职位上,看不惯想要拉他下马的人也有的是。”
“我仔细考虑过,如果京都确实没有姐夫和姐姐的容身之地,我就把他们接到苏城或者港城,正好我这里也缺人手,把一部分生意交给他们打理,就是不知道京都那边能不能放人。”
“胡闹!”萧振江终于忍无可忍,把手里的棋子一摔站起来:“建华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由我担着,还用不着跑到大老远携家带口地靠着娘家庇佑逃难。”
“李秘书,李秘书!”
听见呼喊,李秘书急忙从屋里出来,在看到乔秋阳的时候,眸光微暗,迎上前:“老首长,怎么了?”
“收拾东西,马上回京都。”
突然发这么大火,还这么着急,李秘书有些不解:“首长,您的病还没养好,现在回去......”
“少废话,再不回去,天都掀翻了!”
说完,萧振江气汹汹背着手走进私人疗养别墅,李秘书愣了愣,赶紧跟上。
院里只剩下乔秋阳一人,他弯腰把萧振江扔掉的棋子捡起来,在棋盘上找到落点,轻轻放下,“磕托”一声,本来逆风的棋局瞬间调转局势。
整栋私人疗养院依山而建,豪华气派,大门外早就有辆黑色的日本丰田在等候,司机亲自为他打开车门,乔秋阳将外套随手丢给他,弯腰坐上车。
车门一关,他摘下眼镜,面容的阴鹜犹如解除了封印般释放出来:“回去给京都那边通个信,事情都办妥了,老东西最晚后天到,让他们早做准备。”
司机应了是,随即道:“乔少,就这么让他回去?万一当年的事被知道。”
“庞军都死了,空口无凭,老头子还指望我那位姐夫给他们养老呢,怎么可能会信,唯一可惜之处,没把姓萧的小子一块儿解决掉。”
乔秋阳轻叹一声,慢条斯理地用眼镜布擦拭着镜片,眼底带着不屑:“要是乔秋阳一开始就能哄住萧以谦嫁进萧家,哪还有后面这些麻烦,现在还得我腾出手来给她擦屁股,真是没用。”
谈及乔秋阳姐弟俩的家务事,司机识相地没有插嘴。
车子在道路上疾驰,两侧山景在窗户里飞速倒退,乔秋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向后一靠,眯眼道:“去北票码头,查尔斯还在那儿等着我谈生意,别误了时间。”
......
这两天许瑶正和霍飞忙着把梳毛机,这些机器就是他们的起步基石,容不得一丝懈怠,确保每一台机器都能正常运转,才进行交接。
这次碰面,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那几个外国人没有带翻译,这可难坏了霍飞,他哪能听得懂外国佬叽里咕噜的鸟语。
外国人为的就是这个,他们了解到近期国内政策缩水,认为市场投资短期内是看不到回报,有可能还会为此赔钱。
他们不想承担这部分的风险损失,于是就开始拐弯抹角哄着霍飞作为代理人签订新的合同。
霍飞连他们在说什么都听不懂,哪敢胡乱往纸上签字。
几句话说不对,为首的丹尼就开始表露不悦,意思是他们已经把机器运来,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