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这种感觉,不管他带她去哪,她都应该坚定不移地跟着他。
在车上,奚午蔓了解到,刚刚苏慎渊接的那通电话是水西月打来的,她莫名想到肖茜的嗲音,不自觉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身为苏慎渊未婚妻的水西月完全没有同他撒娇,而是通知他A市E区那边的地皮审批下来了,叫他现在到现场看看。
那是一片人迹罕至的环湖草地,四辆轿车停在湖边,一群人围在一起,一边指东指西,一边谈话。
奚午蔓与苏慎渊坐的车沿前车开出的道驶至湖边,在一辆黑色奔驰后面停下,二人同开车的秦喻章下车向湖边的人群走去。
奚午蔓只认得中间那个着驼色长款大衣的女人,是水西月。
水西月远远向三人招手,转头又继续听那群人讲话,抄着手偶尔眺望远方,大多时候是望着地面沉思。
三人一走近,那群人纷纷向苏慎渊和秦喻章问好,看见奚午蔓的脸蛋时只有一刹惊愕。
水西月只向奚午蔓颔首以示招呼,转眼就将奚午蔓晾到一边,指着这里这里或那里那里对苏慎渊讲大致的景观设计、设施布局及与当地历史的结合云云。
奚午蔓站在人群外,静静看着滔滔不绝的水西月,感觉她不是在规划一个公园,而是在规划她与苏慎渊的未来。
冬日的阳光终于突破云层,罩雾的水面泛着阵阵波粼。
轻风凛冽,奚午蔓感到冷,双手藏进袖子里,耸起肩将脑袋往衣领里缩,身体仍止不住地颤抖。
身体越来越冷,奚午蔓从原地踏步变为来回踱步,试图以此让身体暖和起来。
她走动的范围越来越广,好几次都想躲进车里去,但车门上了锁,苏慎渊和秦喻章都在认真听水西月讲话,没空理她的样子。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谈完,她干脆弓腰躲到车旁,总算感觉风小了一点。
而下一秒,更大的风从另一个方向吹来,奚午蔓又抬眼看在风中定定站住的那群人,欲哭无泪。
他们不冷吗?
连续两个喷嚏使得奚午蔓再次走动起来,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步子都有些不稳。
突然,感觉身旁多了一丝暖意,她感激地抬头,正对上秦喻章的视线。
“奚小姐,外面冷,您先上车。”秦喻章说。
奚午蔓抽抽险些被冻出鼻涕的鼻子,觉得秦喻章简直是小天使。
藤蔓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