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圣女!” 她又接着大喘气。 餐厅里回响着她的喘气声,像在抽泣,像下一秒就会死去。 奚午蔓静静看着她,奚午承依旧若无其事地夹菜,面无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罗孟诺平稳了呼吸。 “你比我更脏!”罗孟诺几乎是冲奚午蔓吼出来的,“你凭什么装圣女!” “奇怪。”奚午蔓只说出这么两个字。 罗孟诺却突然平静下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奚午蔓。 “您太累了。”奚午蔓伸手扶罗孟诺起身,“您住哪?我送您回去。” 罗孟诺瘦弱的身躯在剧烈颤抖。 “您太可怕了。”罗孟诺缓缓摇头,嘴唇打颤,“您不但逼他,您还要逼我。您在逼死我。你在逼死我。” 不等奚午蔓说什么,罗孟诺甩开奚午蔓的手,转身就朝外面跑去。 “你要逼死我!”罗孟诺在门口转身,近乎癫狂,“我会死给你看的!” 罗孟诺的身影消失在窗外的大雪中,奚午蔓还站在餐厅,右手扶着桌沿。 奚午蔓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转向静静喝茶的奚午承:“哥哥……” “先吃饭。”奚午承打断她。 让一只蛾子自取灭亡,只需要一个呈放射状发散光线的高温光源。 穆启白太急了,急着得到他感兴趣的女人。 他一旦看到希望,就会奋不顾身地凭此前行,根本无法分辨是否偏离了方向。 就像看见火光的飞蛾。 但这不是两岁孩子的玩乐场,不是哭一哭闹一闹就能得到玩具的地方。 奚午蔓完全理解。 但是,为什么要用吻痕去迷惑他的判断?为什么要他相信是她违约在前? “为什么非要这样对她呢?”奚午蔓想到穆启白的妈妈。 “为什么他非要拉住你的袖子呢?”奚午承反问。 奚午蔓沉默了。 “你不该操心那些事,蔓蔓。”奚午承放下茶杯,眸中流露出颇有疏离感的浅笑,“今天年甫笙有没有告诉你,他跟他们公司签了新合同。” 奚午蔓摇摇头:“没有,签什么合同都跟我没关系吧。” “合同到期前,他不能谈恋爱。” “哥哥这是以为,蔓蔓想跟他谈恋爱?” “那倒不是。”顿了几秒,奚午承才又说,“不过,他对你有想法。” 奚午蔓轻笑出声,说:“我之前遇到过一个人,他被别人表白,他对那个人说,‘喜欢我的人多了,你以为你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