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奚午蔓说:“对不起,我占有欲很强,看不得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亲近,哪怕是他妈都不行。” 奚午蔓想到林晓铃,没有反驳,只扯出一贯的礼貌微笑,平静开口:“责任在我。” “你要是看我不惯,可以打电话给奚总解雇我。我的职业素养确实不太行,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对雇主发脾气。” 奚午蔓保持着微笑,轻轻摇摇头,说:“小事,请不要放心上。” 司机欲言又止,盯了奚午蔓几秒,转身朝地面踢了一脚,有气无声地爆了句粗口,起步回到车上。 司机一直垮着脸,眼中满是怨恨。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在恨什么。 天黑后回到民宿,奚午蔓同之前一样,没到餐厅跟大家一起吃饭,直接回了房间画画。 夜深了,山坡上房子里的灯一一熄灭,民宿也渐渐静下来。 奚午蔓听见敲门声。 来人是司机。 司机绷着脸,一身酒气,奚午蔓本能想往后退,手抓住门沿定住步子,把司机拦在了门口。 司机突然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奚午蔓。 “对不起,蔓蔓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司机居然在哭。 奚午蔓感到惊讶,到底没放松警惕,手仍抓着门沿。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我必须那样做。我简直是个禽兽。我拿了奚总的钱。” 司机哭哭哒哒的,前言不搭后语。 奚午蔓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似乎司机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蔓蔓小姐,你不要再跟他走那么近了好不好?”司机完全是乞求的语调。 奚午蔓知道司机口中的“他”是那小子。 “他喜欢你。”司机抽了抽鼻子,“我怎么跟奚总交差啊。” 又是这句话。 奚午蔓记得,之前司机担心她感冒,也说过这样的话。 “蔓蔓小姐,我又欠了一屁股债,一堆仇家天天盯着我,我不能丢掉这个饭碗,也不能没有奚总这个靠山啊。” 司机还在哭。 手实在累,奚午蔓松开门沿,顿觉肩膀上的人更重了。 再这样下去,她整个人会被压垮,于是,她提议司机进屋坐。 司机落座于床尾的凳子,上身一软,就趴到床面的被子上。 奚午蔓只淡淡看一眼被子上的褶皱,若无其事地低头,往调色盘上挤颜料。 “真的不是我想插这一腿。” 司机的话音听上去醉得厉害,口齿有些不清,到底能听出完整的句子。 “但你真的,不要跟他走太近。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