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扯到唐僧说:“师父请上台。”唐僧说:“徒弟,我不得行,不会求雨。”八戒笑起说:“他害了你,要是没得雨,拿柴堆堆,一把火给烧了!”行者说:“你不会求雨,好得会念经,等我帮你。”那个长老才迈开步子登坛,到上面端端正正坐下,定下心神,默念那《密多心经》。正坐起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当官的,骑马飞奔来问:“那个和尚,咋个不打令牌,不烧符檄喃?”行者大声回答:“不消!不消!我们是靠安静祈祷。”那个官回去禀报就不说了。
行者听到师父经文念完了,就从耳朵里头取出铁棒,迎风晃了一晃,就有一丈二长,碗口那么粗,把棍朝天上一指,那风婆婆看到了,赶忙扯开皮袋,巽二郎松开口绳:只听到呼呼的风声,满城里头瓦片乱飞砖头乱翻,沙子石头到处跑。看起,真的是好风,跟平常的风不一样,只看到:
柳枝断花遭罪,树倒林毁。宫殿墙壁垮塌,高楼柱子摇晃。天边太阳没得光,地下黄沙像长翅膀。练武厅前头武将吓到起,书房里头文官心头慌。三宫娘娘头发乱,六院妃子发髻散。侯爷伯爵帽子落,宰相乌纱飘起像翅膀。皇帝面前不敢开腔,太监拿本子递不上。金鱼玉带乱了套,象简罗衫没得规矩。彩阁翠屏遭损坏,绿窗朱户好狼狈。金銮殿瓦片飞砖头跑,锦云堂门歪框框烂。这阵狂风硬是凶,刮得那君王父子难见面;六街三市没得人影子,万户千门都关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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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狂风大作的时候,孙行者又显神通,把金箍棒转一转,朝天上又一指,只见那:
推云童子,布雾郎君。推云童子展威风,黑压压石头都遮完;布雾郎君施法力,灰蒙蒙烟雾把地盖。三市昏暗,六街模糊。风从海上起,雨从昆仑来。一下就把天地遮完,马上尘世看不见。就像混沌初开,看不到凤楼门。这个时候昏雾朦胧,浓云密布。
孙行者又把金箍棒转一转,朝天上又一指,吓得那:
雷公发火,电母生气。雷公发火,倒骑火兽从天上下来,电母生气,乱扯金蛇离开斗府。轰隆隆打霹雳,铁叉山都震碎了;淅沥沥闪红光,从东洋海飞出来。呼呼隐隐像车响,亮闪闪像稻米飘。万物精神变了样,好多虫子都醒了。君臣楼上吓得惊叫,商人听到吓得忙。
那沉雷闪电,乒乒乓乓,就像地裂山崩一样,吓得满城的人,家家户户点香,家家都烧纸。孙行者大声喊:“老邓!仔细看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忤逆不孝的儿,多打死几个给大家看!”那雷越发响得凶了。行者却又把铁棒朝天上一指,只见那:
龙发号令,雨满乾坤。就像银河倒下来,快得像云流过海门。楼头滴滴答答,窗外噼里啪啦。天上银河泻下来,街前白浪滔滔。哗哗像水从缸里倒,滚滚像水从盆里浇。孤庄要被水淹了,野岸眼看要平桥。真的是桑田变沧海,一下子陆地变波涛。神龙借此来帮忙,抬起长江往下浇。
这场雨,从辰时开始下,一直下到午时前后,下得那车迟城,里里外外,水都漫到街上去了。那个国王传旨说:“雨够了!雨够了!再多就把禾苗淹坏了,反而不好。”五凤楼下听事官骑马冒雨来报:“圣僧,雨够了。”行者听到,把金箍棒往上又一指,只见一下子,雷停风息,雨散云收。国王满心欢喜,文武官员都称赞说:“好和尚!这真的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就是我们国家的国师求雨虽然灵,但是要晴天的话,小雨还要下半天,不清爽。咋个这个和尚要晴就晴,一下子太阳就出来了,万里都没得云喃?”
国王叫起驾回皇宫,换关文,打发唐僧走。正在用御宝的时候,又被那三个道士上前拦住说:“陛下,这场雨完全不是和尚的功劳,还是我们道门的本事。”国王说:“你刚才说龙王不在家,不得雨,他走上去,靠安静祈祷,雨就下来了,咋个又跟他争功劳喃?”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