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裙系明花响。
上天撞散万云飞,下海混起千层浪。
当天倚力打天王,挡退十万八千将。
官封大圣美猴精,手中惯使金箍棒。
今日西天任显能,复来洞内扶三藏。
你看他停住云光,径直到咯妖精宅外头,看到那门楼门关咯,不分好歹,轮起铁棒一下打开,闯将进去。那里头静悄悄嘞,全无人影,东廊下不见唐僧,亭子上桌椅与各处家伙,一件都没得。原来他嘞洞里头周围有三百多里,妖精窠穴多得很。前番摄唐僧在这儿,被行者找到,今番摄咯,又怕行者来寻,当时搬咯,不晓得去哪儿咯。恼得这行者跌脚捶胸,放声高喊:“师父啊!你是个晦气转成嘞唐三藏,灾殃铸就嘞取经僧!噫!这条路且是走熟咯,咋个不在嘛?却教老孙哪儿切寻找嘛!”正在吆喝爆燥嘞时候,忽然闻到一阵香烟扑鼻,他回咯性说:“这香烟是从后头飘出来嘞,想必是在后头哩。”拽开步,提起铁棒,走进去看嘞时候,也不见动静。只见有三间倒坐儿,近后壁却铺一张龙吞口雕漆供桌,桌上有一个大流金香炉,炉内有香烟馥郁。那上面供养到一个大金字牌,牌上写起“尊父李天王之位”,稍微次点儿嘞地方写起“尊兄哪吒三太子位”。行者看到起满心欢喜,也不去搜妖怪找唐僧,把铁棒捻成个绣花针儿,塞到耳朵头,轮开手,把那牌子并香炉拿起来,返云光,径直到门口切。到洞口,唏唏哈哈,笑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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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沙僧听到,跑到洞口,迎着行者说:“哥哥这么欢喜,想必是救出师父咯嘛?”行者笑起说:“不消我们救,只问这牌子要人。”八戒说:“哥啊,这牌子不是妖精,又不会说话,咋个问他要人嘛?”行者放到地下说:“你们看!”沙僧走近看嘞时候,上写起“尊父李天王之位”、“尊兄哪吒三太子位”。沙僧说:“这是啥子意思哦?”行者说:“这是那妖精家供养嘞。我闯入他住嘞地方,看到人迹俱无,只有此牌。想必是李天王之女,三太子之妹,思凡下界,假扮妖邪,把我师父摄去。不问他要人,却问哪个要嘛?你们两个且在这儿把守,等老孙执此牌位,径上天堂玉帝前告个御状,教天王爷儿们还我师父。”八戒说:“哥啊,常言道,告人死罪得死罪,须是理顺,方可为之。况御状又岂是可轻易告嘞?你且跟我说,咋个告他嘛?”行者笑起说:“我有主张,我把这牌位香炉做个证见,另外再准备纸状儿。”八戒说:“状儿上咋个写嘛?你且念念我听。”行者说:
“告状人孙悟空,年纪在牒,系东土唐朝西天取经僧唐三藏徒弟。告为假妖摄陷人口事。今有托塔天王李靖同男哪吒太子,闺门不谨,走出亲女,在下方陷空山无底洞变化妖邪,迷害人命无数。今将吾师摄陷曲邃之所,渺无寻处。若不状告,切思伊父子不仁,故纵女氏成精害众。伏乞怜准,行拘至案,收邪救师,明正其罪,深为恩便。有此上告。”
八戒沙僧听到他嘞话,十分欢喜说:“哥啊,告得有理,必定占上风。切须早点回来,稍微迟咯怕妖精伤咯师父性命。”行者说:“我快!我快!多时饭熟,少时茶滚就回。”
好一个大圣,执着这牌位香炉,将身一纵,驾祥云直到南天门外。当时有把天门嘞大力天王与护国天王看到行者,一个个都控背躬身,不敢拦阻,让他进去。直到通明殿下,有张葛许邱四大天师迎面作礼说:“大圣何来?”行者说:“有纸状儿,要告两个人哩。”天师吃惊说:“这个赖皮,不晓得要告哪个。”无奈,将他引入灵霄殿下启奏。蒙旨宣进,行者将牌位香炉放下,朝上礼毕,将状子呈上。葛仙翁接过,铺在御案。玉帝从头看咯,见这等这等,即将原状批作圣旨,宣西方长庚太白金星领旨到云楼宫宣托塔李天王见驾。行者上前奏道:“望天主好生惩治,不然,又别生事端。”玉帝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