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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徐平来到后堂,宇文萧也早已在此等候。“世子。”
“坐下说。”徐平抬手示意,径直步入屋内,于椅上落座。“昨日你联络旧人,情形如何?细细道来。”
闻言,宇文萧微微垂首,神色间满是沧桑与无奈。“所遇之事,令人心寒。
昨日,我先往昔日故交的府邸。遥想当年,并肩作战,同甘共苦,情谊非浅。
岂料,如今闻我前来,或闭门不见,或遣仆役呵斥,直言我乃叛国之徒。
元景帝都没下旨,他们倒是忙着撇清关系,可笑,可叹。”
“原来如此。”徐平面容冷峻,心头也是腹诽不已。叛国本就是事实,这个自然会被人唾弃,也正常。“此等趋炎附势之辈,不必挂怀。之后可有转机?寻得有用之人?”
宇文萧神色稍缓,继而说道:“费尽周折,终寻得一位女子,名唤林婉。乃是玉宁的闺中蜜友,相伴多年,情谊深厚无比。
凡玉宁之性情喜好、生活习惯,乃至心中隐秘之事,她皆知晓。”
“林婉?太子太保林博的孙女?”徐平微微倾身向前,目光中饶有兴致。“阿萧,此女现居何处?她对我等计划是何态度?可愿倾心相助?”
“不错,正是林太保之孙。”宇文萧点头应声。“林婉不喜束缚,并未在林府,现居于城北一处静谧雅院。
初时,她对我心存疑虑与戒备,毕竟我如今身份特殊,易引人猜忌。
不过我和玉宁之事她也知晓,待我将此行目的和盘托出。她倒也没有太多犹豫,应允全力协助。
不过世子,玉宁身份尊贵,且赐婚宴在即,元景帝对其安保事宜极为严苛。身边护卫皆武艺高强,日夜值守,形影不离。
出行仪仗更是戒备森严,所经之路皆提前清场,寻常之人难以靠近。”
闻言,徐平双眉紧锁,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三日之后便是赐婚宴,此乃天赐良机,不容错失。
林婉既愿相助,便是关键所在。你与她紧密联系,叮嘱她全力探听武玉宁赐婚宴当日的详细安排。
起身时辰、梳妆流程、所着服饰、所佩配饰,乃至每一个细微举动。
其人出行时的车驾样式、马匹数量、车夫人选,沿途所经路线、停留地点、停留时长,以及各路段护卫部署之疏密、换岗交替之时刻,这些都得弄清楚。
咱们有帖子,参加赐婚宴不是问题,如何把她弄出皇城才是要紧。”
“这个自然。”宇文萧微微颔首。“世子放心,林婉心思细腻,对玉宁情谊深厚,只要有机可乘,定会将消息传递于我。
不过大都的皇宫防守重重,即便我等掌握诸多信息,欲要实施计划,亦恐困难重重。”
“这个无妨。”徐平起身踱步,衣袂随风飘动。“此间之事我已有安排,你且专注林婉之事,我另遣人手,于皇宫周遭布控,查探各方动静,提前预备应对之策。
还有,咱们的关注好天气变化、城中人流往来等诸多因素。
一旦长公主离宫,元狗帝必然会全城搜查,设置派兵追袭。
咱得慎之又慎,使计划周全无虞。”
宇文萧神色微变,心中感激不已,当即跪地行礼。“世子大恩,萧感激涕零,万死难报。”
见状,徐平微微点头,而后抬手将之扶起。“没必要,都是自己人。忙去吧,我亦有诸多事宜需亲自操办。”言罢,他整理好衣袍,当即扬长而去。
望着徐平远去的背影,宇文萧心中涌起一股深切的感激。他躬身作揖,直至徐平的身影消失在此。
回到自己的住所,徐平独自在屋内静坐沉思。此次行动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