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桧心中渐冷,同时祈祷着。
对方最好,是分不出自己真身所在时。
一道清凉的风,吹过了他的脸庞。
房桧身体几乎全凭本能的,下意识的后仰了一瞬。
下一秒,大片鬓发,顺着风。
吹落、吹散在了他的面前。
随风四散,飞向空中。
房桧瞪大了双眼,浑然不觉自己刚刚才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他的唯一念头,就是脸上有些冰凉。
房桧一边急速倒退,一边右手施展拂尘道法。
一边左手,轻抚脸庞。
殷红的血,染了他一手。
直到这个时候,房桧才终于感知到了疼痛。
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多么恐怖的伤口。
而这道伤口,本该是出现在脖颈上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最关键的那一霎那,本能的做出了反应的话。
就在房桧遇袭之前,所在的位置上。
阎王发出了一声轻咦声,却依旧未曾露出身形。
只是再次隐匿了下去。
房桧疑神疑鬼的观察着四周,拼尽全力想要找出敌人。
却连阎王的气息,都完全察觉不到。
这种无所适从,不知如何应对。
也不清楚敌人究竟藏在何处的极致压迫感。
几乎快要将房桧的心理防线,完全洞穿。
“出来啊!!”
有了刚刚的偷袭经历,房桧心里早已再无半点侥幸。
对他来说,敌人就在这。
并且,不知哪个瞬间,就会再次出手。
可他,就仿佛只是地面上的一只小鸡仔。
面对天空扑来的猎鹰时,只来得及发出惊叫。
却无法做出任何有力的反抗,便会被对方一口叼走。
成为对方的腹中之食。
凭什么呢?
在身为天灾,如此艰难地开局面前。
他顶过了不幸的童年,顶过了各种天灾体质而招致的灾难。
一路苟活,艰苦生存,努力修炼。
如此往复数十载。
眼看,已是人上之人,位列三重境了。
怎么在这一个小小的舞阳城外,却接连遇上了如此强悍的敌人?
他们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目的!?
房桧怒,更不解。
他不记得,鬼楼有如此深仇大恨的敌对势力。
他也不记得,自己得罪过拥有如此力量的人物或组织。
房桧能做的,就只有不断挥动拂尘,加固自身防御的同时。
不断无差别的,利用阵法轰击周围所在区域。
利用这种无差别,试图将敌人的位置给逼出来。
可阎王是何许人也?
房桧努力了半天,到头来。
只将自己累的喘息不止,却连阎王的衣袖都没碰着。
就连行痴,此时的行动能力。
都眼看着,有所好转了。
房桧见了,心中更是无限焦虑。
他再次挥动拂尘,但这次却是佯装攻势。
拂尘刚一抬起,房桧脚下便已生风。
竟是又要逃了。
但就在房桧刚刚踏出脚步之际。
那森然的寒冷,就再一次找了上来。
“出来!出来啊!!!”
房桧都快要疯了。
他怒吼着,尖叫着。
拂尘更是毫无章法的四处挥舞。
却根本砸不中人。
就在一次用力挥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