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眠、许千千和南汞光是在外面听着,都觉得不大对劲,完全没有想进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这和他们印象中的“柏叶的过去”实在是相差甚远,关眠人都傻了,如果说这段过去才是柏叶真正的过去,那他怎么可能有给自己打电话的想法?他怎么会有活下去的欲望?
他和柏叶一起在城堡里的那几年,他亲眼看到柏叶有多爱护那个象征着美好的花田,唯有在给花朵浇水的时候,他脸上会绽放出真心实意的笑容,还会和自己说:“很多种子都是叔叔阿姨们从别的城市里找来的,我就尝试让它们开花结果,我真的能做到,他们就会夸我心灵手巧,母亲和父亲也会对此感到骄傲。”
骄傲……?关眠此刻心里疑惑到了极点,这样的父母真的会夸他?甚至都不会叫他的名字?就迟到了两分钟而已,就会这么严苛地对待他?
但是柏叶脸上的笑容一点都不像是假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正想着,房间的门开了,金属棍子上沾染的血更多了,柏叶外表看上去没什么事,但走起路来却是一瘸一拐的,想来是打在经典的臀部了。
他脸上没有泪水,动作也不慢,把金属棍子洗干净后,拿着桌子上的碗下了楼。
南汞还在昏睡着,他兀自站着,从小方柜里拿出一个装着黄色液体的瓶子,打开瓶盖就是吨吨吨。
过了约十分钟左右,南汞缓缓睁开双眼,下意识推开柜子的门,从里面“啪”地掉出来,和硬石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浑浑噩噩的脑子总算清醒了。
“唔……这里是天堂吗……怎么云朵是硬的……”他咕哝着站起来,和柏叶面对面。
南汞怔怔的看着他:“柏、柏叶……?你也死了?你是怎么死的?”他走到柏叶面前,盯着他右手抓着的瓶子,伸出手就去摸了摸,却意外发现他的手指并不是完全的冰凉,而是带着暖意,语气惊讶道,“奇怪,我们死了以后居然还有体温吗?”
柏叶神色愕然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我们没死。”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南汞更惊讶:“没死?那我们怎么在这里?柏叶,你不要瞎说哦,我们都从那么高的山里掉下去了。”
柏叶摇摇头,还在流泪:“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没错,但你砸在我身上了,把我都咋疼了……现在我后背还疼呢……”他委屈巴巴地补充,“另外,我不叫柏叶哦,而且,你为什么会认识我,我都没见过你。”
南汞CPU都要烧了:“啊?”
柏叶都不哭了:“啊?”他吸吸鼻子,揉揉眼睛,问,“你能讲一下,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你不会真的在这种天气下坐热气球吧?”
南汞一愣,乖乖回答:“是你们一家三口来深山老林坐热气球,然后你坐热气球的时候非要探出个脑袋来,就很调皮,然后一阵风吹过,你就掉下去了,再然后我就跳过去抱你。”
他闭上眼,想起了当时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小男孩说:“哥哥……我们会不会死啊……”
南汞将自己翻到他身下,感觉身体在快速降落,空气刮的脸蛋生疼,他语气艰难地说:“会吧……但至少我们死一起了……”
小男孩又说:“哥哥……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起死……我——”
南汞听不清他的声音,隐隐约约只听到bai ye两个字的发声。
小男孩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入耳中:“我……bai……ye……哥……记住……了……”
南汞握住他的手,余光看到一棵参天巨树,他咬咬牙,把二人往那个方向引,同时也不忘说:“好……”
小男孩的声音好像又清楚了些:“这样……死后到了天堂……我们也能认出对方……”
南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