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若木雕泥塑般僵在原地,目光痴痴地望着那空荡的前方,双手仿若失去了生机般软软地垂落身侧。良久良久,他才猛地一颤,犹如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脸上满是惊惶与失措。
他这才惊觉,自己早已习惯了静夜的相依相伴,习惯了那些与她共度的朝朝暮暮。此刻,静夜的离开,让他那颗原本完整的心好似被生生剜去了至关重要的一角。
他眉头紧蹙,犹如被阴霾笼罩,双唇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线,脸色更是苍白得如同冬月的霜雪。那无尽的空洞与痛楚,如细密的蚁群,无时无刻不在噬咬着他的灵魂。
他茫然失措,不知她离去的方向。只能无助地望着那飞瀑垂落,水花四溅,可这往日让他心醉的美景,此刻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惊涛骇浪。看着曾经一起朝夕相处的地方,这充满温馨的茅草屋,回忆着两人在其中的点点滴滴,然而此刻,屋内徒留清冷与寂寥。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会跳得如此急促,如此紊乱。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只困兽在其中挣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直到现在,他才如梦初醒,忽然明了了自己的真心意。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对静夜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如烟如雾般的情愫。那是一种交织着牵挂、眷恋与渴望的细腻情感,让他在这猝不及防的离别面前,彻底迷失了方向,心乱如麻。
涂山璟心急如焚,果断施法追踪。他的身影如风般穿梭,去了一处又一处地方,可每一次都满怀希望而去,满心失望而归,始终没有找到静夜的踪迹。
就在这时,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试图冲破他的身体。涂山璟不敢大意,赶忙寻了一处宁静之所,轻轻坐下运功打坐。
他置身于缤纷绚烂的花间,微风轻拂而过,娇嫩的花瓣如雪般纷纷飘落。他衣袂飘飘,神色凝重,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在这花雨之中,宛如画中仙人,超凡脱俗。可此刻,他的心中却只有对静夜的担忧与牵挂,全然无暇顾及这如梦如幻的美景。
然而,在运功过程中,他竟不知不觉又进入了幻境。眼前是那熟悉的湖心石,石上的裂缝赫然在目,透过裂缝,一只上古凶兽鸣蛇的狰狞模样清晰可见。那锋利的獠牙,血红的双眼,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周围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这一点点吞噬着他。
涂山璟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集中精力运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面色也愈发凝重。终于,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深厚的功力,他猛地睁开双眼,从这可怕的幻境中苏醒过来。 此刻的他,气息还有些紊乱,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坚毅和决然。
他抬头观察天象,敏锐地察觉到青丘湖心石又出现了不同寻常的异动。涂山璟瞬间睁开双眸,目光凌厉如电,身形一晃,便如鬼魅般迅速回到了青丘。
一到青丘湖心,迅速施法入水,湖心石旁,涂山璟双手飞速结印,雄浑的法力自体内汹涌而出,源源不断地灌注向湖心石,试图稳固那摇摇欲坠的封印。涂山璟眉头紧蹙,犹如两弯凝重的月牙,心中暗自揣测:“为何今日这湖心石的封印比从前又加固了许多,莫非,是陛下?”
涂山璟缓缓收势,平复了体内激荡的法力。能加固湖心石封印之人,细细数来,放眼整个大荒,应该只有西炎玱玹、防风意映和他自己了。究竟会是谁呢?这个疑问在他心头萦绕不散。
人间集市,人来人往,喧闹声此起彼伏。静夜正心事重重地漫步其中,与一男子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她下意识地回头,与那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四目相对。只见这男子身姿颀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而动,更显其潇洒不羁。面具之上,露出的那双眼睛深邃如海,仿若藏着无尽的星辰,即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