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就按照茅少主和马少主的意思,坚定的执行下去吧。”
全场寂静,一锤定音。
这是裘承德意思吗,不是。
那是茅二郎和马大郎的意思吗,也不是。
茅二郎和马大郎看似是提出战略计划的人,实则专门给自家老娘遮风挡雨来的,计划万一失败给剑塔造成巨大损失,那他们就要为此负责。
同样的,裘承德方才所言,也是在给第一夫人遮风挡雨,他表面是在推进计划顺利实施,暗地里却明确传达了第一夫人的决定,日后出错,也是他裘承德来承担责任,而跟第一夫人没有一点关系。
“聊完了?”第一夫人似乎刚回神,抬头望向十步之外排列站立的辅帅们。
裘承德转身抱拳,面朝第一夫人说道:“回夫人的话,辅帅们经过商议,一切按照既定的战略计划执行,今年资助前线的物资由诸位辅帅想办法凑齐。”
第一夫人神色淡然,轻嗯了一声:“嗯,不错,议下一个章程吧。”
辅帅们默然无言,没有大事要继续禀报。
“既然无事奏报,那便散了。”第一夫人扫视一圈,起身便要离去。
周青峰见状,迈步而出,抱拳一礼:“娘亲,孩儿有事奏报。”
第一夫人脚步一顿,侧身斜眼望向自己这位四儿子,眼角不由自主的带上一些笑意,重新坐回宝座之上,语气平淡的说:“何事。”
周青峰闻言,掏出一封奏报双手奉上,正色回应:“这是夜游司司府赵括的认罪书,他自觉辜负娘亲的信任,没有颜面见您,托我转交给您。”
第一夫人神色淡然,抬起手勾了勾。
裘承德见状,立刻上前接过认罪书,转身快步走到宝座之前,恭敬递上。
第一夫人接过奏报低头观看,静静看完,抬头说:“近些日子有关弹劾赵括的奏报我看了不少,如今城内闹得沸沸扬扬,依你看怎么处罚。”
周青峰闻言,抱拳回应:“娘亲,依照剑塔律法,赵括作为一司之司府,失察办错案简直就是愚蠢至极,理应罢官免职,永不录用,以儆效尤,否则他日人人效仿,办错事一句失察就能逃脱罪责,长此以往,法度何在。”
说到此处,周青峰话锋一转,紧随着一句但是,凡事都怕但是,但是一出就意味着要说的话才是重中之重,前面的话都是铺垫。
“但是,娘亲,依法治理剑塔,也得讲人情味,否则就会寒了人心。”
“赵括这十年毕竟兢兢业业为剑塔做事,可谓是尽忠职守,尽职尽责,守护我剑塔多年平安,没有大功劳也有苦劳,失察也只是一时疏忽。”
“人哪能不犯错,依孩儿看,不妨给赵括一个机会,从轻发落,降职留用。”
第一夫人闻言,若有所思,双眸似乎看透了一切,随后平静的合上奏报:“好,就这么办吧。”
我于恶土观青天,待看蟒雀吞龙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