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们最后一遍,顾思年真的不是监牢囚犯吗?”
陈鸿信与吴安沉喝道:
“不是!”
“好!”
文愈又拍惊堂木:
“带凤川县监牢狱卒,王二、张三、李四!”
三名狱卒小心翼翼的走上堂前,本能的往地上一跪,喊了一句参见大人。
这三位的证词算是卫湖的第一个证据,卫大人此刻的嘴角已经翘了起来。
慕晨沉很是紧张,这三人若是一口咬死顾思年,今天就悬了。
兵部那位葛大人则抄着手端坐一旁,顾思年是不是有罪,很快便会见分晓。
文愈从桌上拿起了一张纸道:
“这是你们的供词,上面写着顾思年在当典史前实则是凤川县衙役,是也不是?”
“是。”
三人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
“你们三人说顾将军是囚犯。”
文愈转头看向顾思年:
“将军说自己不是,各执一词,难以辨别。
现在将军可与他们对质了。”
“好!”
顾思年面不改色的迈前一步问道:
“既然你们说我是监牢囚犯,牵扯平陵王府大案,那还记得我是何时入狱的吗?”
张三思索片刻后答道:
“正隆三年的七月。”
“荒谬!”
顾思年冷喝道:
“正隆三年的七月我已经带着三百乡勇民夫增援前线了!
怎么可能在那时候入狱!”
“不对不对,是五月!”
“五月我已经是典史了!”
“错了错了,应该是正隆二年。”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说的时间都不一样,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卫湖有些错愕,急忙解释道:
“文大人,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这三人怕是记差了。”
“那好,就算是你们记不清了。”
顾思年接着问道:
“我入狱被关在哪间牢房、与何人一起被关押,你们总该记得一些吧?
或者说监牢里的文书里也该有记载才是,你们有吗?”
“额~”
三人大眼瞪小眼,支支吾吾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吴安很合时宜的插话道:
“大人,卑职在来琅州城之前已经呈上了监牢近两年囚犯籍贯的文书。
上面确实没有记载过顾思年的名字。”
“蒽,确实没有。”
慕晨沉朝着文愈点了点头:
“我已经仔细的查了一遍。”
文愈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冷声道:
“你三人前言不搭后语,言辞含糊,又拿不出相关物证。
仅凭你们一句话怎能作为证据?
可别想着欺瞒本官!”
文愈最后那一声轻喝直接吓得三人瑟瑟发抖,低着头再也不敢抬起来。
吴安再度出声道:
“我身为监牢差头都不知道顾大人做过囚犯,你们三个是如何知道的?
或者说,你们三个在撒谎?
这可是刺史府公堂,随意污蔑副总兵、作假口供,那可是大罪!”
“大人,大人饶命啊!”
“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三人好像被吓到了,不停的磕头,就这么一个动作大家就意识到他们肯定有鬼。
卫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怎么跟他想象的不对呢?
“混账!”
文愈眉头紧凝:
“构陷堂堂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