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可真是可怜人同情可怜人啊!那姑娘流落在叶家集这样的小地方,真是可怜。这小集镇上没有衙门,没有里正,没有管事的,刷街的无赖、泼皮倒是不缺。她一个姑娘家,身上又没了钱,守着老爹的尸体,如何是好。”
陈老汉说到这里,不禁摇摇头,叹口气说:“小何,你现在心里如何打算?”
陈正南道:“老伯,我还是想帮他,只是我生怕再给自己惹出乱子来,弄得自己再没法收拾,就没有地方可去了。”
陈老汉道:“小何,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你之前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要不然你不会沦落到和我这样一个糟老头子养鸭子的地步。我没有读过书,不知道用官话怎么说,可是做人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心,既然你想帮他,如果你不帮他,心里就不安,那就是对不起自己的心,你说呢?”
陈正南看着陈老汉的眼睛,抿上了嘴唇,用力点了一下头说:“知道了陈老伯,我现在就去。”
陈正南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洗了脸,更衣时,他想到“言语压君子,衣冠镇小人”这句话,就从马鞍囊里取了崔公子那套绸缎衣服,戴了镶青玉的缎帽,拿了马鞭去马厩里牵了枣红马。
正要走的时候,陈老汉从厨房里出来,递给他一个裹成一团的包裹,说:“如果那姑娘还在那里,这一夜她可冻得够呛。这里面是我刚热的馒头,水囊里是热水,你带给她。”
陈正南连忙接了放进马背边的鞍囊里,起身上马,下了庄台,便上了淮河大坝往西而去。
这天早上,陈正南赶到叶家集的时候,景光还早,集上很多商铺正陆续地拆了门板开门。
陈正南快马加鞭,很快来到龙王庙前,只见那姑娘和她那死去的老父亲还待在原地。
彼时,那姑娘盘腿靠墙坐在那,只不过她身上从头到脚都是从衣箱里取出来的厚衣服盖着,远看就像一堆乱衣服垒在那儿。
街上卖菜的、赶集的寥寥不多,也没有人凑上前围观看热闹。
陈正南骑马到了近前,跳下马来牵着马走过去。
那姑娘纹丝不动,如同冻僵了一样。
帝国首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