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替小弟装点门面,我哪有那些本事?”
郭千总笑道:“老弟不要谦虚嘛,军营里是最喜欢吹牛皮的地方,可也是牛皮最容易吹破的地方,有没有本事,经了阵仗大家都就知道了。”
几个人说笑着,就听那边开始击第一遍鼓,众人便都立刻噤了声,一起往那由祠堂改成的中军大堂走去。
到了大堂,陈正南见一位五十多岁的清瘦军官走在前面,旁边簇拥着六七个人。
陈正南记起,图海曾经和自己说过,此人名叫刘知源,是这淮河巡防大营的守备,是从四品的大员。
图海之前也告诉他,这刘知源的儿子也在这营里当差,是一名正六品的安抚使,名叫刘崇厚。
走到大堂里,图海少不得与众人一一打招呼,把陈正南介绍给众人认识。
陈正南一一行礼时,刘知源只瞥了他一眼,便算是还了礼,刘崇厚则过来用手劲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算是两人认识了。
众人分成两列各自站班归位后,大堂上安静下来后,黑脸、清瘦、留着山羊胡须的刘守备居中坐着,面目阴沉不定,两只小眼四下里瞅人,目光阴寒。
图海和另外一名面色白净的中年人站立他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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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南听周大山说过,那白脸的男子叫做董昌,官身是宣抚使司副使,职责是协助守备大人管理淮河巡防大营的文书和粮草,而行军作战方面,刘守备则倚重图海。
陈正南第一次参加到这样的场面,虽说之前没有经历过,可是他大大方方,毫不慌乱。
第二遍鼓响之后,便有一名校官站了出来,一一点名,名单中自然也有陈琪配,点到他的时候,他就跟其他人学着大声应道:“标下在!”
点名完毕,并无人缺席。
这时候,第三次鼓声响起
那校官点名完毕,便向堂上报道:“启禀守备大人,三鼓已过,点卯已毕,无人缺卯。”
刘守备点点头:“那就宣吧。”
那校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另一名司隶校尉站出来宣读兵部的委任令,内容无非是陈正南那天已经看到的邸报内容,上面自然有陈琪配的名字。
宣读完毕之后,那校尉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就听刘守备道:“这新任的众将官,大都是本营老人员,只有新任的外委把总陈琪配是新人,那就出班吧,给大家伙瞧瞧,认识一下。”
陈正南见点到自己的名字,连忙大步出列,向前面昂然走了三步,行军礼半跪下,大声道:“标下给守备大人请安!”
刘守备细声细语地道:“抬起头来。”
陈正南抬起头来,大大方方的直视着刘守备。刘守备点头道:“不错,果然是英俊少年郎,我看着就有些喜欢,听说你有些本事?”
陈正南连忙回答:“标下不才,只会些简单功夫。”
刘守备道:“好!有功夫就行,那,现在就练一套给大家伙看看。”
听了这话,陈正南大方地应了一声,便熟练地打了一套长拳,练完收势后,拱手向刘守备大声道:“标下不才,花拳秀腿而已。”
刘守备道:“果然不错,你年纪轻轻,就帮助图大人出困脱险,又手杀三名叛逆,功劳不小,真是后生可畏。以后自当勤谨,再接再厉,定会前途无量,退下去吧。”
陈正南退下后,听见几个人小声议论,不无夸赞,只有刘崇厚小声嘀咕道:“的确是花拳绣腿,只能给人看看罢了。”
陈正南只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这时,刘守备向旁边一名校官挥了挥手,那人便朗声说道:“今次会操,仿行军半个时辰,弓马训练半个时辰,搏杀训练半个时辰,最后是守备大人训话,散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