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笑的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他下的套做的局呢!”钟泰良听完也笑了。
“不过,我听他们说买这个东西的过程,好像就是中了人家的套了!”严博易说道。
“什么好像啊,老师,您把好像去掉,他就是中了人家的套了!”许凡纠正道。
古董文玩行当里,最常见的局,就是找个托。
几个人同时看中一样东西,一起叫价,最后买的的那个人肯定不是这几个人里面的。
而买到的人还沾沾自喜,却不知道,和他一起争得面红耳赤的那几个人,都是人家的托。
人常说,打眼是看错了东西,把赝品当成了真品买回来。
而实际上,打眼还有另外一个含义,也就是没有看破人家设的局,也是打眼。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那是个接底货的?”钟泰良有意考究许凡,霍工也在,正好也给他听听。
“在店里的时候,他就拿出来跟我炫耀非要我给他看看,一打开盒子,我以为就是一个仿宋瓷的汝窑笔洗,结果看到底座后,心里多少有点数了,上下相差太大,下面完全是宋瓷特征,手工窑烧出来的,而上面就是现代仿汝窑的机器制品,您去老师那里看看,他有套茶具跟这个一模一样,只不过那个是小号茶碗,而他那个是大号笔洗罢了。”
许凡说完后,似乎又想到了何副校长离开时候的那个表情,又笑了起来。
霍工恍然大悟,“其实,刚才我心里也有这个怀疑,只不过做我们这一行的,任何一句话说出来都要负责,所以太过谨小慎微了,许凡年轻,敢说敢做,反而没有那么多顾虑,这一点,我还是要跟许凡多学习学习!”
“霍工,您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谁不知道您是拍卖行里最牛叉的鉴定师啊!以后如果我老师没有时间,我常来烦您,您可不能赶我走啊!”许凡半开玩笑的说道,谦虚有度,又夸了对方,听得霍工眉眼都带着笑。
“好了好了,你不是说晚上请我去俺家小院吃饭吗?”钟泰良问道,“我早就想去尝尝了,可是每次都没有座位,他们还不接受预定。”
“我不是说了吗?您去,必须有座位!”许凡赶紧说道。
“啊?你们要去俺家小院吃饭啊!”王岚羡慕的说道,“我们好几次想排队去吃,都因为人太多了没吃成!”
“那还说什么啊!一起啊,霍工,别推迟啊,我老师和你老板可都在呢,您要给点面子!”许凡现在是真高兴。
严博易笑着和钟泰良说道:“你看,年轻人精力就是好啊!走走,我们今天就吃他去!”
王岚一脸希冀的看着钟泰良,钟泰良一挥手,“走走,许凡请客,你和霍工都去!”
“欧耶!”王岚开心坏了,立刻拉上霍工,“霍工,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跟老板吃香的喝辣的去。”
“呵呵……”严博易看着年轻人热闹的样子也很开心。
许凡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就像一只小狐狸,钟泰良对许凡今天的表现又高看了一眼。
“许凡,有没有意来拍卖行做鉴定师啊?”钟泰良问道。
许凡睁开眼诧异的看着钟泰良,上辈子他就是他手下的鉴定师,后来升为了主管,这辈子他真的不想再重复一遍。
“钟总,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还没出师呢,可不能给老师丢脸!”他认真地说道。
“呦!严老,您这徒弟真没白收,什么时候都先把你摆在第一个!”钟泰良跟严博易打趣。
严博易老怀欣慰,“哎呀!他这个孩子啊,你别看整天笑嘻嘻的,有时候还挺皮的,可是学东西的时候是真认真啊!比我年轻的时候强太多了!你想让他来帮你,我还舍不得呢!”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