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余微微一笑“富察姐姐是嫡福晋的族妹,妾身又如何能袖手旁观呢?何况福晋近来为皇上侍疾辛苦,妾身理应为您分忧。”
富察氏眼底光芒幽暗,朱唇带笑“从前你身子柔弱,时常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今倒是愈发稳重懂事,都能替本福晋照顾素英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林羡余原主高氏貌似的确是动不动头疼脑热,时常惹宝亲王怜爱。
还真是绿茶本茶啊。
林羡余垂眸道“从前是妾身不好,让福晋担心了。”
富察氏轻柔一笑,满面贤惠,“我听说,你这阵子一直在抄写血经为皇上祈福。这番心意虽然难得,但你也该爱惜身子才是。”
听了这话,林羡余赶忙借坡下驴“是,妾身谨遵福晋教诲。”——她以后绝对不抄血经了。
正在这时候,珠帘晃动,内室走出一个身穿金黄色中衣中裤的年轻男子。可不这是皇四子、宝亲王、爱新觉罗弘历、小名元寿的那位么!
其实弘历长相还是很不错的,容长脸,眉眼精致、鼻梁高挺,也算是有几分英俊了。
只不过跟年轻的时候胤禟自是没得比,不过比四爷年轻的时候要英俊几分。
林羡余早就开着天眼和慧眼,她又岂会不知,弘历就在富察氏房内?故而富察氏一直都在演戏,她又何尝不是?
方才她与富察氏妻妾和睦,宛若亲姐妹,此时此刻,宝亲王弘历自是十分满意,既感念嫡福晋贤惠,又感叹爱妾乖巧懂事。
富察氏已然起身行礼,林羡余也少不得赶忙屈膝做万福。
唉,想做乌拉那拉贤玉的那辈子,都是弘历跪她。
这辈子竟是倒过来。
不舒服,果然还是搞死他吧。
某渣女心中再度有个谋杀亲夫之念。
刚冒起这个念头,林羡余就忍不住自责老娘我这是怎么了?弘历是渣男本渣,但也没影响她的生存质量!
她连忙检讨做人要有底线,要和善!不要动不动就宰人!
就像上辈子,不杀人,一生和平,多好啊!
富察氏笑着关切道“爷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
弘历声音倒也温润,他神色虽有些疲倦,但脸上带着微笑“你不也早早起了?”
说着弘历又心疼地执着爱妾高氏的手,仔细打量着那原本雪白无暇的皓腕,“你这又是何必,伤了自己,爷可是要心疼的。”
听了这话,林羡余起了个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从头到脚都相当不适!她连忙挣脱了自己的手,垂首道“妾身以后不会这样做了。”
富察氏眼底一冷,旋即笑着说“爷放心就是,高妹妹旁人的话不听,您的话句句都听。”
这似乎是在暗搓搓上眼药?
但弘历却很高兴爱妾如此柔顺听话,“素英的事情,真是多亏了你。本王和福晋这阵子忙得都顾不得这些小事了。”
林羡余暗啐,你长子生母的性命安危,在你眼里竟然只是“小事”?飞渡
林羡余忙道“妾身这些日子闭门抄经,若非大阿哥哭着求上门来,也不晓得富察格格病重,竟连一副药都求不到。都怪那些底下奴才不好,竟敢慢待富察格格和大阿哥母子。”
弘历是渣男,但不是渣爹,他或许不在乎小妾的命,但儿子还是在乎的。林羡余大阿哥也一起囊括进去,就是想叫弘历知道,此番受到苛待的,可不只是富察格格。
弘历蹙了蹙眉,显然是有些不悦了。
富察氏急忙道“爷放心,妾身定会重重处置底下那些不当心的奴才!”
弘历这才脸色稍霁,“素英是你妹妹,你是该多关心她一下。”
富察氏勉强笑了笑,“这阵子,妾身忙糊涂了,竟忽视了素英妹妹。”
弘历不咸不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