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挥手示意。两排兵士心领神会,瞬间列成阵势,将骆茵陈的去路死死拦住。
接到命令的兵士,原本愣在当场的手终于不再迟疑,而是带着决然与冷酷,狠狠地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
伴随着手掌与脸颊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声响,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全场。继而,一股强烈的痛感袭来,那名兵士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自己的手掌已被一把飞镖贯穿,鲜血沿着手臂汩汩流淌,滴落地面。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周围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纷纷投来惊恐的目光。然而,在这短暂的寂静之后,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兵士们惊慌失措,纷纷拔刀出鞘,四处张望,寻找着暗器的来源。而那名受伤的兵士则痛苦地捂着手掌,发出阵阵呻吟。此时,骆茵陈趁乱挣脱了兵士的挟持,迅速躲到了一旁。
“什么人!竟敢在此放肆!”赫连英旁边的副官大声吼道,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出暗器的发射者,但现场混乱不堪,难以辨清。
“是我!”紧接着,人群外传来一道清朗而坚定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正高坐于一匹雄健的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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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位少年郎!
一位年仅十来岁的翩翩少年郎!
知晓了出手之人,兵士们无需长官下令,便纷纷举刀围拢过来。
“大胆,见到城尉大人竟敢不下马行跪拜之礼?!”副官一脸傲慢,大声呵斥道。
“哦?下跪?!”海宝儿从容自若,用手指了指面色铁青的都督城尉军事赫连英,悠然道:“就凭他一个微不足道的从五品武官?!”
微不足道的从五品武官?
听到海宝儿的嘲讽,骆茵陈满脸担忧地看着他,心中暗自为他捏了一把汗,生怕他因为口不择言而激怒赫连英,招来杀身之祸。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都督城尉军事赫连英,此时终于抬起头来,开始认真地打量起马上的少年,从他的口中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不必知晓,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受武皇陛下特许,见官不必跪拜,面圣亦可免礼之人。”海宝儿淡定回道,他的声音清亮,在周围一众兵士耳中清晰地回响。
“这少年真是好生狂妄!竟声称连见到陛下都不行跪拜之礼!”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大,逐渐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一石激起千层浪,议论纷纷耳畔响。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我武朝何曾有过如此狂妄的少年。”
“莫说他是王公贵族,就算是皇子龙孙,见了陛下也得跪拜行礼!”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深浅、不识好歹啊!”
……
海宝儿挺胸昂首,端坐马背,凝视前方,全然不惧怕周围人的非议与质疑。此时,他心中有更重要的事,于是义正言辞道:“老太太尚有一线生机,我现在必须前去施救,谁敢阻拦,休怪我手下无情!”说完,他怕一众兵士不甚理解,于是转头看向赫连英特别强调道:“任何事情都需等我救完人再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什么?
老太太还有救?!
这一消息,不仅令围观的人群和骆重楼父女感到震惊,就连那副官和赫连英,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海宝儿轻点脚尖,飞身下马,动作如行云流水,稳稳地落在了担架旁。他全然不顾家人的反应,立即从身上掏出针囊,开始施展医术,为老太太进行治疗。
一旁的副官正欲开口,却被赫连英抬手打断。
毕竟,生死之事,岂可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