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上面挂着一块白玉佩,晶莹剔透。脚下穿着一双黑色布鞋,虽不华丽,却干净整洁。
“哦,原来如此……”伍标茅塞顿开,然其神色间仍流露出关切之意,问道:“你这副小身板,岂能承受她的折磨?倘若难以承受,何不将此婚约作罢?!”
身着青布长衫的书生一闻此语,登时心急如焚,然寄人篱下,心中虽有不悦,却不敢稍露。只见他急道:“兄台有所不知,俺妻生得貌若天仙、闭月羞花,人皆爱之,花皆喜之……哦,不好意思,扯远了。小生对她倾心已久,历经万难方得此姻缘,岂可轻言作罢?!”
……
一时之间伍标竟无言以,他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叹息着:“你这个读书人,怎地如此迂腐木讷,她既如此凶悍,那你就应该比她更霸道,稍加收拾,日后她必对你言听计从、服服帖帖的。”
那书生闻罢,霎时怔愣原地,神情变幻,仿若醍醐灌顶。他抱拳施礼,向伍标谢道:“兄台之语,恰似仙人指路,小弟领教了。那我这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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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他方才掀开轿帘,便觉一股雄浑劲风扑面而至,直吹得他双眼迷蒙,甚至嘴角搐搐,“不好,她来了!”言罢,书生又忙不迭放下轿帘,退回车厢。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一位身材适中、面容艳丽的年轻女子从远处风驰电掣般奔来,手里挥舞着一把锋利的杀猪刀,对着街道怒吼一声,“彦柏舟,还不赶快给老娘滚出来!”
这声音,犹如雄狮怒吼,又似猛虎咆哮,更像惊雷乍响,震得整个街道都为之颤动,引得行人为之侧目。
“嘿,兄台,她唤你呢,还不快下去一展雄风!”伍标在旁提点道。
可此时,哪还闻得书生的声音,他早已瑟缩一隅,瑟瑟发抖。
见此状况,海宝儿摇头轻笑,驾驭着马车徐徐向城中行去。
然而马车刚欲前行,那女子便如飞鸟般拦住去路。只见她双手叉腰,横刀立马,娇声吒道:“喂,车夫!可曾见一着青布长衫的书生打此处经过?”
“车夫?!”
海宝儿微微一怔,颔首应道:“这位姐姐,我确曾见到一书生。”
“他在何处?!”
“他……他就在我车内!”海宝儿如实作答。
“我的海少主啊,人家不过是借咱的马车一用,你怎如此不讲义气,就把人给卖了啊?!”伍标一脸无奈。
再瞧那名为彦柏舟的书生,此刻已被吓得面如死灰,仿若僵死之人。
女子一闻此语,怒火中烧,提刀上前,语气愈发愤怒地吼道:“好啊,好你个彦柏舟,竟敢藏匿于此,还不快给老娘下来,跪地磕头认错!”说罢,他就要冲上马车找人。
尚未等她登上马车,海宝儿急忙伸手拦住,神色凝重道:“姐姐,万不可急躁,你夫君适才受惊过度,以致脉象散乱、气血瘀滞。我正欲带他前往医馆诊治,若再拖延,恐有性命之虞。”
女子闻听此言,如遭雷击,脸色惨白,手中的刀“铛”的一声掉落在地。她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而车厢之内的伍标,急忙伸手轻敲了一下发怔的彦柏舟,口中低声提醒道:“莫要露了破绽,快装死!”
忽然,一阵悲恸欲绝的哭声传来,“柏舟,奴家并非有意如此,奴家只是想你速速与我成亲,岂料,竟害得你命悬一线啊……”
海宝儿心头一震,暗呼不好,这玩笑似乎开大了,他连忙上前安慰道:“姐姐,莫要哭泣,令夫虽命在须臾,但尚存一线生机。”
“小兄弟,有何妙法能救我家柏舟,还请快快道来!”
海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