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 这人,正是冷凌烟。 “你说谁是泼妇?!”卫蓝衣陡然停止手中动作,明显被冷凌烟的话噎得停滞了一下,旋即又运起内力,以更加凶猛的招式攻向了冷凌烟。 “泼妇就是你。”冷凌烟微微侧身,竟在那看似密不透风的劲气中穿梭自如。紧接着,冷凌烟一个箭步上前,速度快如闪电。她伸出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点中了卫蓝衣的几处穴位。 卫蓝衣瞬间动弹不得,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与愤怒。她瞪大双眼,眼珠子仿佛要蹦出来一般,死死地盯着冷凌烟,嘴里喘着粗气,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虽是天不绝人的弟子,但你莫要嚣张,赶快替本姑娘解了穴道。否则,有你好看!” 冷凌烟拍了拍衣袖,神色淡然,不紧不慢地说道:“实力不如人,还这般嘴硬。如此蛮横泼辣,不是泼妇又是什么?记住了,你就连给师弟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日后胆敢再对师弟无礼,就不止是让你定身反省这般简单了。”说完,她潇洒转身,扬长而去,留下卫蓝衣在原地又气又恼,却毫无办法。 海宝儿和一众看客,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冷凌烟那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禁连连感叹。 师姐,太霸气了! 但同样,这样的举动,也着实太解气了。 除了海宝儿外,其他人都满心疑惑,为何所有人都对自家少主毕恭毕敬,唯独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卫蓝衣整天目无尊卑,对少主耀武扬威、吆三喝四。 他们早就心中不爽,奈何少主护着,他们始终没有出手教训的机会。 可海宝儿竟眉头紧皱,如雕塑般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他满心满脑皆是难以言说的意难平。 那被人在暗处惦记和监视的滋味,实在是苦不堪言。 海宝儿神色凝重,缓缓走到茵八妹身旁,压低声音,对着她神秘兮兮地窃窃私语了几句。而后,又脚步匆匆地快步找到“三见兄弟”,神色紧张且郑重地对着他们一番安排,就好像在密谋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随后,趁着卫蓝衣被定身的这一个时辰,几人像幽灵般轻手轻脚,悄然前行。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直至走出很远一段距离,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出了几只信鸽。那信鸽扑棱着翅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不知会带来怎样的变故,又或者隐藏着何种惊人的秘密…… 一夜无话。 第二日申时,海宝儿一行终于浩浩荡荡、风风火火地抵达了荥阳郡。他们神色匆匆,直奔馆驿,在那里成功与聸耳使团汇合。 海宝儿等人面带喜色,脚步急促,而聸耳使团的众人也是引颈而望,眼神中满是期待。两方相见,气氛热烈且充满期待,显然有诸多要事亟待商议。 尚未待海宝儿与聸耳大世子兮将商议的事得出确切结果,便有值守官员神色匆匆前来禀报:“少傅大人,荥阳郡守和郡主府的人在馆外求见。” 海宝儿闻言,放下手中茶杯,眉头紧蹙,脸上神色复杂至极,却仍微微颔首,缓缓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只见两人行色匆匆而入。 其中一人身形挺拔,双目炯炯有神,跪地行礼道:“广武散男张珣,拜见海逸王!” 一旁的荥阳郡守,身材微胖,圆脸浓眉,眼神透着精明,跟着跪地说道:“下官荥阳郡守谢又与,拜见少傅大人。” 很显然,这两道自报家门的声音,已然清晰明了地说明了他们的身份。 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海宝儿原本波澜不惊的心,竟泛起了层层涟漪。尤其是那个自称广武男爵的张珣,更是让海宝儿忍不住频频侧目。 张珣乃荥阳郡主府的长子,亦是海宝儿的亲舅舅。海宝儿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许久,神色间似有千般思绪。 见海宝儿许久都未发出准许起身的指示,一旁的张珣和谢又与低着头迅速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