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秘方被偷了。曲师傅本来年老,哪经得起这打击?一发现秘方被偷就悬梁自尽。”
胡仙仙听得心里一阵发寒,”说不定曲师傅也不是真的自尽,是被他害的。婉芷,你真不能嫁给蒯殿聪这样的人。还有就算你嫁给他,他也不可能交还秘方,他只会『逼』你爹交出另一半秘方。”
蔡『奶』娘长舒一口气,”胡小姐,你总算明白了。”
蔡『奶』娘又说她们一路逃得很艰辛,杜老爷是明着杜婉芷嫁给蒯殿聪,暗里却放她们逃出来。
她们先是逃到杜婉芷外祖父李家,结果她舅妈贪财怕事去告诉了蒯殿聪。
又逃到蔡『奶』娘在陵州城外马家村的老家,结果她丈夫怕惹祸上身把她们赶出来。
她们走投无路的时候,蔡『奶』娘梦见个和善的女神说她是蔡家的老姑『奶』『奶』,她说鸿宾楼有神仙,能救她家小姐。
胡仙仙听得哭笑不得,”哪有神仙?倒有个变戏法儿的。”
杜婉芷认真地说:”我也是做了个梦,一个穿青绿『色』道袍的年轻仙君说到了鸿宾楼就可以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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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仙心想这也神仙那也神仙,神仙们可真够闲的。
她向她们告辞说:”婉芷,你先好好的养身体,我只能做到不去报信,至于你能否逃过劫难,可得看天意。”
来到楼下大堂程浩风和叶赞正在喝茶,胡仙仙问:”叶公子,你答应了不回去报信?”
叶赞点点头,”我答应,条件谈好了,你问他。”
程浩风起身拉胡仙仙到后院,悄声说:”我答应他出三百两银子的封口费。”
”三百两?我刚赚的三百两还没捂热呢,又要给他?”
”嗯,我再帮你挣就是了。他先还说报信赏银三百两,封口费该多给五十两的,我说在我们这儿拿钱就省了他跑去景阳县的路费、辛苦费,他一想也觉得在这儿拿更合算些才答应的。”
胡仙仙心里直冒火,”他当然合算!这个叶赞也不知读的什么书,礼仪廉耻没学好,投机讹诈的本事倒高。”一边说着却又一边去三叔公房里取银子。
叶赞接了银子就回房去了,胡仙仙又到杜婉芷房中安慰她几句,让她不必担心。杜婉芷和蔡『奶』娘都是千恩万谢,胡仙仙说既是姐妹就不必言谢,杜婉芷却郑重的说她不是忘恩之人只要胡仙仙有需求她必然竭力办到。
胡仙仙与她们辞别后回到自己房间,低声说:”娘,我打听出来那李二小姐就是杜三小姐,你知道吗?玉『液』酒坊杜川的三女儿。”
胡婶”噌”的起身,”杜川的三女儿住我们店里?”
胡仙仙把杜家的事向胡婶说清楚了,胡婶以拐棍狠拄几下楼板说:”仙仙,你不该帮他们!”
胡婶说起以前的事,八年前,胡仙仙的爹已失踪两年多了,店里的生意大不如前。
鸿宾楼一向是玉『液』酒坊的老主顾,以前生意好的时候每年帮他们卖几千斤琥珀酿,还要卖上万斤次琥珀酿一等的景阳烧春,但鸿宾楼生意不好了杜川就冷淡他们。
胡婶也不想看别人脸『色』,想着把货款结清就不卖琥珀酿。可结账时,玉『液』酒坊的人说鸿宾楼赊欠的货款超过了三个月要收利息。那天他们算下来,本来两千两百银子的货款被他们说出了两千四百两银子的价!
胡仙仙抚着胡婶的手说:”娘,别气,我知道杜川是个『奸』商。”
胡婶的心情并未因女儿的抚慰平静下来,”他不是『奸』,是狠!那天我一气之下就说不和他们做生意,让他们把景阳烧春也拉走,我要退货。可他们却说三十文一斤的景阳烧春只能按二十文一斤来退,当时还有两千多斤没卖完,少退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