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父秦母长年在海外经商,外人不熟悉。而秦父秦母都在海难中丧生多年,他们即使能查出来,那也得很久吧?只要能先让蒯殿聪后天和婉芷成不了亲,我们就有时间慢慢想妥当法子。”
杜婉芷听得如此说,就带她和程浩风去找杜老爷。杜老爷虽精神恍惚,但听女儿一番解说后也明白过来。可是他被关在柴房中没有笔墨纸砚,去找人要,又怕被蒯殿聪的人发觉。
程浩风见柴房中有只老鼠,就“吱吱”几声唤出老鼠,又轻抚鼠头念叨几句,那老鼠便往书房而去。
胡仙仙偏头看着他问:“你会说鼠语?”
程浩风侧开头,回避她的目光:“不是会说,是要用心去感觉。”
胡仙仙抚一下自己的心口处,讷讷地想这用心去感觉是怎么感觉?
老鼠送进笔墨纸砚再带出写好的婚约,他们回到杜婉芷房间时秦沐风已取灵草回来。杜婉芷把婚书交给他,又说清胡仙仙所说求慎郡王要办的事,秦沐风再次匆匆离去。
待得晚间戌时,秦沐风已带回加盖老王爷之印的婚书,并说由沈廷扬做了仿旧处理,一般人看不出是才写的。
程浩风又说再请马鸣风今夜托梦与皖州知府,这样明日秦沐风去告状,又多给知府一重压力更有胜算。
马鸣风来到,听了他们所求后答应下来,却又问:“既居神位,就不能有谎言妄语,我不能说六师弟本来是杜姑娘未婚夫。”
胡仙仙一副嫌弃别人很笨的表情说:“谁让你说这些?你不用撒谎,就说那蒯殿聪是个坏人。”
马鸣风去了,蒯殿聪又带一帮人出现。他说杜婉芷待嫁闺中,不能有男子在她屋内。
程浩风和秦沐风都退到柴房外打坐,蒯殿聪又找了几个壮硕『妇』人守在杜婉芷房外。胡仙仙不肯出去,蒯殿聪也不敢再惹她,就由着她陪杜婉芷。
第二天早晨,蒯殿聪听人说秦沐风已经离开,他以为是终究惧怕他而离去。
他得意地跑到杜婉芷房外嚷:“你那个小白脸儿不是说得坚决无比吗?还是顶不住八爷我的霸气压力吧?他都跑了,你就安心跟着我。指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了就放了你爹。”
可他得意没多久,衙门的人就传他问话。他本不想去,可传话的捕快说是曹知府要他必须去,因他得罪了慎郡王的世交好友。
他怏怏去了,午时,秦沐风满脸喜『色』的回来。
秦沐风说,曹知府不仅判蒯殿聪的婚约无效,还因蒯殿聪跋扈蛮横推翻大堂案桌,被曹知府以蔑视朝廷,毁坏公物的罪名将他拘押起来。虽然没有判蒯殿聪重罪直接关进牢房,但蒯殿聪是肯定无法『逼』迫杜婉芷成亲了。
说着他还笑问杜婉芷:“今日堂上还有个笑话,你想不想听?”
杜婉芷满眼期待的看着他,他展颜笑勾薄唇:“曹知府的案桌被掀翻后,他大怒吼道,‘蒯殿聪,你真是个坏人!神仙没说错,你是个坏人!你这个坏人。’捕快们也跟着喊,弄得威严庄重的大堂像一群小孩吵架。”
杜婉芷听得笑靥如花:“这位马真人也当真憨直,胡姐姐随口一说,他向知府托梦时就当真那样直说?”
程浩风也觉挺好笑:“大师兄的『性』子当真一点也没变,他托梦时该说,‘蒯殿聪乃是心术不正之人’,他怎能一点也不变通?”
胡仙仙忍俊不禁地说:“这不好吗?这样说话谁都能听明白。咦,我才注意到秦真人不仅会笑,还会讲笑话逗人笑。”
这话说得秦杜两人都害羞起来,程浩风瞪胡仙仙一眼:“你别扯废话,杜老爷还关在柴房呢。”
他们赶着去放出杜川,由杜婉芷照顾父亲,秦沐风去撵走蒯殿聪的人。
程浩风和胡仙仙由马鸣风送交归冲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