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逆行,不怪你搅『乱』过往之事。”
她苦笑一下,他自己拭去嘴角血渍,低声问:”你影响的只是心意,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水晶已碎,也许这是天意,也许是你让一切都发生了微妙改变。只是你愿听我讲完你前生经历么?”
他已无力推开她,任由她紧抱着,靠在她肩上。
她温柔答应着他:“我想听,可你这会儿不许说。我等你好了,再听你慢慢说。我一定不会再跟你故意做对,我一定乖乖随你修道……”
他轻轻一笑,好像他自己受伤是个很可笑的事:“我不会死的,你不要哭得眼泪鼻涕都往我身上流。你放开我,叫个小道童来扶我去休息。你先回去,到得月缺之时你自会在梦中记起修行法门,不必我指点。”
她不想放,可又不想自己在他心中成个死缠烂打的女人。她轻放他于地,走出门。
她走出几步又回头问:“哪个层次的神仙可以逆天而行,改变过去?”
他轻摇头,眼神茫然:“哪个层次都不行,能改变的只是些微小事改不了最终结果。”
她转身离去,脚步坚定,语气坚决:“我一定要改变!”
胡仙仙请了个小道童扶起程浩风,交待圆明宫众人好好照顾他之后就回到陵州城。
她脚步一踏进鸿宾楼,三花就笑着迎接出来。见她面『色』肃然,三花都吓得不敢笑,讷讷退于一旁。
胡仙仙直接上楼而去,大牛匆匆出来喊声,“小姐……”
三花忙捂住他的嘴:“你找骂呀?”
大牛扳开她的手,不解地说:“我问小姐正事呢,你拦我干嘛?麦少爷昨天经过这里返回泰兴的时候不是还惦记着跟小姐合伙开餐厅吗?他留了菜单在这里,我让小姐过目。”说着他又往楼上走。
三花拉住他,“你过几天让小姐看菜单不行吗?你没见小姐那脸『色』,真是跟世上的人都有仇一样。唉,她肯定是和程道长没指望能相好喽。”
楼上,胡仙仙在细心的给母亲擦脸。胡婶也觉出女儿情绪的异常,她问女儿:“仙仙,你咋不说话?程道长真不回这鸿宾楼啦?你也别气,比他好的男人多的是。娘是不乐意你和他相好的,又没个家业,又爱惹事,你图他哪样?”
胡仙仙晾好帕子,安慰胡婶:“娘,你别胡说,他是神仙,真的神仙。女儿也要修道,我也会成神仙的。你不要为些琐事『操』心,只要我仙术有成,我就给你治好眼病,找到父亲和哥哥。”
胡婶轻叹:“什么神啊,仙啊的,咱们受那么多的苦也没见个神仙来搭救。仙仙,你是被程道长气糊涂了。”
胡仙仙想尽量克制情绪,只是语气还是有些冷:“神仙是要做惊天动地的大事的,怎么会为凡人琐事『操』心?不是他们不搭救,是我们不值得搭救。娘,你吃那么多苦,只怪你养了一个倔犟任『性』的女儿!娘,都怪我连累了一家人。”
胡婶『摸』索着去抚『摸』女儿的头:“傻孩子,娘的心里你就是个大宝贝,什么连累了一家人?别胡说,娘以后不催着你找个好女婿了,这事儿得看缘分是吧。”
胡仙仙深吸一口气,忍回了将要涌出的眼泪:“娘,女儿没胡说。我从今以后要勤苦修道,我会用自己的力量让鸿宾楼振兴,让爹和哥与我们团圆。”
胡婶直叹气:“娘只盼你别再出事就好。你呀,说话越来越显得疯疯癫癫的,得让三叔公请康先生来瞧瞧你。”
胡仙仙一笑,娘说什么请康先生瞧瞧,是当我疯了吗?
她叫三花上楼来扶胡婶去外面走走,自己静坐在屋内想着在惊梦水晶中看到的事。她感受最深的是,自己和白回风的想法并不一样,自己不想当白回风的影子。
程浩风可能受了很重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