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到三十,并且相貌俊美。只是这青年天子的脸『色』有些发青,和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显出倦怠神情。
段梦柔见他那样子,就关切地问,“皇上的龙体还未复原么?”
皇上低声说,“唉,总是好两天又开始不舒服。段天妃,你快去与他们准备法会的事,朕若能身体康复,定会重赏各位。”
段梦柔说,“贫道此番入宫,正是要和皇上商议法会的具体事宜,所需人员都已带来,请皇上质询。”
皇上抬起全无神彩的眼睛把胡仙仙他们扫了一眼,“嗯,不必询问了,段天妃选的人定然都好。所需法台,法器等物的清单,你也不必给朕过目,你和陆阁老商议就是。”
段梦柔答道,“贫道告退,这就去找陆阁老,请皇上多保重龙体。”
段梦柔行礼后退出偏厅,胡仙仙他们也行礼告退。
他们随段梦柔到得内阁,却被告知陆阁老已回府。段梦柔即刻前往陆府,他们也跟随而去。
在路上,胡仙仙看着段梦柔的背影对乔楚诗说,“段天妃怎么这么急的赶路,这个陆阁老是谁?简直比皇上的派头还大。”
乔楚诗瞥一眼前方的段梦柔,小声说,“满朝文武谁敢不敬重段天妃?陆阁老为皇上担了很多国家大事,是段天妃自己很敬佩他对君对国的忠诚,才让他三分,处处迁就他。”
胡仙仙觉得乔楚诗言不由衷,但她能想到乔楚诗是在提醒不要议论段梦柔与陆焕邦的事,也就不再多言。
到得陆府,等了两个时辰之后,终于见到了陆阁老,陆焕邦。
陆焕邦在门外就向段梦柔拱手,“不知段天妃在此久候,请恕罪。唉,我因有要事和人商量,吩咐下人们不许来打扰。没想到他们那么死脑筋,连段天妃光临寒舍也不来通报。”
段梦柔一笑,笑容有些冷,“陆阁老日理万机,你忙的是国家大事,我这点琐碎小事可不能先占了陆阁老的金贵时间。”
就在他们客气又虚伪的寒喧之时,胡仙仙闻到陆焕邦身上浓烈的酒气。一些话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陆阁老是在酒桌上谈要事?”
陆焕邦一愕,“这位小仙女是……”
段梦柔低眉轻声说:“她是皇上新封的玉女,不懂人情世故,陆阁老不要责怪。”
陆焕邦挺谦恭的对胡仙仙说,“小仙女有所不知,很多事得在酒桌子才商议得好。陆某也不喜欢这些应酬,可要想把事办好,不应酬是不行的。”
胡仙仙竟没理会他,她全神贯注的在看着厅外长廊上走着的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她觉得很面熟。待他们隔得近了,她想起那个人是蒯殿聪。
胡仙仙怒气冲冲的对陆焕邦说,“你应酬的人就是他们?那个人是数罪在身的逃犯蒯殿聪,你不知道吗?”
陆焕邦也看向厅外,谦恭的神『色』中鄙夷的神『色』越来越明显,“小仙女说的是我世交之子,我这蒯贤侄是被人蒙骗才做了些错事。但做了错事可以改嘛,他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
胡仙仙的声音都气得尖利起来,“他只是做了错事,还知错就改?呵呵,难怪那些人那么猖狂,原来背后有遮天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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