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金冕出现,灭血奴,斗血枭这些事应该发生在亥时和子时之间。
墨金冕化出本体,胡仙仙她们遇险,就是子时末到丑时初。
秦沐风出现大约是丑时末与寅时初,那么程浩风出现应该快到卯时了。
胡仙仙记得程浩风离去的时候,太阳即将升起,完全符合自己算的时间。
她进小渔村的时候就应该是三月初十的清晨,她又在海边呆了一夜,今天就该是三月十一了。可今天都说才三月初十,她莫名其妙比别人多过了一夜?
胡仙仙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又想起太阳西升东落的青丘国,认为再奇怪的事也有合理之处,只是自己不懂。她决定去青丘国,去找博闻天下的列外。
要找到青丘国的入口,对于别人来说,很难;对于拥有彩鹊的胡仙仙来说,很容易。
胡仙仙买了一只烧鸡和一坛酒,行到城外无人处,唤出彩鹊,让它去青丘国。彩鹊听说要回家乡,高兴地扇着翅膀舞了两圈才起飞。
到了青丘国中,她不想惊扰其他人,就径直去找关押列外的地方。
列外见到她一点也不惊奇,平静说:“幸好你这个时候来,列御勋今天正好有事出去了。你不知道,你走后,他可对我看守得紧了许多。唉,快说吧,想问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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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仙笑着把烧鸡和美酒捧到列外面前,“我可又来麻烦三千岁了,请边吃边聊。”
列外端起酒坛,拍开泥封,深吸一口酒香,再小喝一口酒。他眯着眼睛陶醉的回味一番后,又连饮几口。
等他过了酒瘾,撕下一只鸡腿啃起来,胡仙仙才问:“三千岁,这世上有没有可以改变时光的法术?”
列外顿了一下说:“按理来说是不会有这种法术的。”
胡仙仙讲出了所遇之事,又强调说:“我觉对没有记错日子,就算我记错日子,也不可能清晨忽然变成晚上。”
列外皱了皱眉,没有回答,他闷闷的喝着酒。酒都快被他喝光了,他也没说话。
胡仙仙没有催他,她觉得他应该多少明白些其中原因,只是在犹豫该不该说。
列外喝光了酒,吃完了鸡,长叹几声。他看看胡仙仙,又摇摇头,“我不是不愿意说给你听……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胡仙仙笑笑,“没事儿,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听,我要听不懂也不会追着你问。”
列外苦笑着说:“我其实也不太懂。我只是见得比你更多一些……你遇到的这事儿,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你在沙滩上写了几行字,海浪把这几个字给冲没了……”
胡仙仙试探着问:“别人就不知道我写过什么字,只有我自己知道……是这样吗?”
列外摇着头说:“不对,你也不知道……你不知道自己写过什么,又怎么没了,就是模糊记得自己好像写过什么……”
“你的意思,程浩风就像是那海浪,可以抹去事情发生过的痕迹……”
列外点点头,“对,是这意思。秦沐风说程浩风可以绝通天地,应该就是可以改变一些已经发生过的事。不过,他法力还不足,所以还是留了些尸体在沙滩上……”
“是啊,还是没有让我忘记发生过什么,我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为了让我忘记海边发生的事?”
列外摆了摆手,放缓语声说:“你什么都记得,不是他法力不足,是因为你有能达到永恒之境的心,他无法抹灭你心中印迹。
他皱了皱眉才又接着说:”他那么做也不是为了让你忘记发生的事,而有点儿好像是不受控的那么做了……打个比方说,他就像是一个拿着大刀却抡不圆的小孩儿,是无意中砍到了东西,不是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