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的手,轻笑道:“胡姑娘,我们到那边花园中闲聊,这殿门外不是说家常杂事的地方。”
二人在花园中一处小亭子里坐下,胡仙仙急切地说:“红儿,你真沉得住气啊。你说,是不是那个什么地仙『逼』御风娶他的丑女儿?只要你们愿意反抗,一个地仙又算得什么?”
红儿收敛面上的笑容,严肃说道:“胡姑娘,你怎么和俗人一般计较容貌的美丑?再说,尚姑娘本来也不丑,她是误服丹『药』导致中毒才毁容的。她聪颖贤惠,正适合为我青丘国母。”
“你……你……你说这话是口是心非吧?要不然也不会让列御风封你的好姐妹翠儿为妃了。”
“我让国主封翠儿为妃不是想让翠儿分去王后的恩荣,离间他们伉俪之间的感情,是翠儿自己一直爱慕国主。”
胡仙仙觉得自己是头胀大了,舌头也变大了,“你……你……你想成全翠儿?你对……列御风……也一点,都……都……都不埋怨……”
红儿轻笑,“要怨就只能怨我自己遇见了他,可是,我也很庆幸自己能遇上他。”
胡仙仙歪着头,仔细的打量起红儿。红儿一身鲜红的衣裙,却不像世间凡人穿红衣那样显得艳俗娇媚,她显得高贵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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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仙眼中恍惚看到红儿的本体,那是一树红得热烈如火的木棉花。来往于树下的人无不为这树花倾倒,可这树花冷艳的自开自落,不曾为任何人一动芳心。
直到有一年冬天,他来到树下。他如墨的长发在寒风中飞舞,发丝拂上她的枝干,她觉得心里痒痒的。
这种痒痒的感觉并不让她觉得难受,相反的,她觉得很欢悦。她不知道这种欢悦的感觉到底是来自于他俊美无俦的面容,还是真的只因为他发丝拂得她发痒。
他问她冷不冷,然后掏出一壶酒,滴了几滴在她的根部。
他说酒可以驱寒,又说来年春天再来看她。
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她的花朵绽放得更加繁盛,花朵中还有丝丝酒香传来。
他终于来了,见到他,她绽放出自己生命中最美的花朵。
可惜,她太过繁盛的花朵耗尽了她体内的养分,她渐渐凋零,将要枯萎。
他将她移植到青丘国,细心的浇灌她。他还说,他想看她永远美丽下去,而不是燃烧生命来获得一瞬间的美丽。
她终于恢复生机,他将要去远方学道。他怕她孤独,就抱了只小狐狸来给她做伴。这只小狐狸不是青丘国的子民,是他在外界从猎人手中救下来的。
很多年后,木棉花和小狐狸都已经可以化为人形,他就给她们取名为红儿和翠儿……
胡仙仙叹几声,问红儿,“你刚才幻入我脑海中的情景就是你们的故事?”
红儿轻点头,“胡姑娘,我谢谢你为我着想。”
胡仙仙自嘲一笑,“我哪是为你着想?让你为难还差不多。红儿,你真不觉得委屈吗?”
红儿眼中闪烁着动人的光彩,悠悠低语:“胡姑娘认为我很委屈吗?国主问翠儿,只能让她为妃,不能立她为后,她是否觉得委屈?她说不觉得委屈。她说本来只要能长伴在国主身边就已知足,如今能成为他的爱妃是莫大的幸运,怎么会觉得委屈?”
胡仙仙问红儿,“你也是和翠儿一样的想法?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知足?”
红儿一笑,这一笑终于显得有些凄然,“翠儿本是狐族,只要她强求国主立她为后,她是可以当王后的。可她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在她的心里,国主就是她的天。如果国主让她离开,那就是她的天塌了……而我,却本来就不该对国主有非分之想……”
“你的意思是翠儿可以要求更多,却从没有主动要求过什么……你自己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