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明白我就算能开劈空间,也别想能带你走……我回义庄的时候一路走一路诅咒着老天爷……”
说着、说着他就哭喊起来:?“我知道我不该存在于世,我已经尽量的少欠这一片天,这一方土,我没有想要求什么啊……我穿着自己种、自己织、自己缝的麻布道袍,用竹子削的簪子来挽头发……我绝不会欠这可恨的天与地一分一毫!我自己会消失,我不会赖在这世间……”
马烁也听得眼眶发红,他起身走到门边低声对胡仙仙说:“他怎么那么想不开啊……什么不欠天与地啊……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是赌气去死才弄成这样吗?”
胡仙仙已经泣不成声,她双手蒙着脸不停摇头,马烁也不懂她什么意思,只得在一旁轻叹着。
他反复念着,”我只是想要她陪陪我也不行吗……”
胡仙仙冲到床边,半跪在地上握着他的说:“我只是以为我不消失,白回风就不能回来……”
程浩风蜷缩的身体突然伸直,胡仙仙以为他要醒过来,他又侧身躺好。
他还在说着,声音竟平静了很多,“屋子后面的草灰上有脚印,我知道那是鬼王派来的探子……我知道要出事儿,可我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我算不出会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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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仙想起这义庄周围是有很重的草灰味道,没想到这是他防探子的招数。
“他们要挟我就是想让我帮他们控制黑球的那些凶兽……还想让我帮他们稳定黑球的空间……我虽恨这天地间一切,却绝不愿被他们当枪使……”
”我知道你是一定不想看见生灵涂炭的,我怎能与你为敌……”
他的神『色』又担忧起来:”鬼王的意图原来不仅想要挟我,还想要挟你。你解免冤魂的时候功力减弱,他们就可以趁机抓住你,胁迫你……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你可以达到永恒之境……”
胡仙仙猛然想起在墨江边第一次见到墨金冕时他说的话,又想起白回风战臧玄蛟时,臧玄蛟说的话,原来他们一直想让自己为他们做事是早有谋算。
如果他们真的逆天而行成功,他们也会想永远的占据统治地位。要永远保持空间的平衡,同样也需要心灵的永恒之境。
胡仙仙的泪水止住了,自己一直在懵懵懂懂地东跑西跳,自以为明白了一切却是闹出天大误会。可是程浩风一直在为这些事『操』心,自己竟半点没领会其意,有什么资格哭?
程浩风说着又苦笑了一下,”他们也没想到你会突然再合魂吧?”
“我也没想到……怎么会这样……事情可能比我想的还要复杂……我用尽心力竟然也不能明白所有真相……”
“带那些人的魂去地府,受那二十一次先死后生之苦,我才彻底甘愿相信我确实不该存留于世……我能同时引动那么多人的魂不是我法力高,是我正好可以将他们的魂吸附一起,我本是情丝万缕,一切有情物都可以吸附……”
马烁的嘴撇了一下,“情丝万缕?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是情丝万缕?”
胡仙仙木然地答应:“他就是红尘中一切有情物凝结而成的情丝万缕。他此次若是死了,再无可能重生人世间,会重新散为情丝万缕在天地之间……”
马烁的嘴张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种种疑『惑』,最终嘴张了半天还是闭上嘴。
天『色』微明,窗隙中透进一道道光柱,程浩风还在似梦似醒地念叨:?“我天生能召御小禽小兽也只因它们也是有情之类,我天生能由情知心,以心通兽语禽言。臧玄蛟的人和鬼王他们也是因我这个天赋之技才屡次威『逼』我,又不敢杀我……只有我可以有能力控制黑球那些凶兽……”
“我连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