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赞许道:“这么聪明?你说说看。”
胡仙仙说他一定没用什么邪术,更没有做什么龌龊事,是用的“骗术”。最初哄老醉的时候说某家将生子,肯定是这家的孕『妇』已经在临产期,以他当时的修为要看出胎儿是男是女是很容易的事。别说有修为的人,就是有经验的大夫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程浩风点头说是,又问她:“这能哄得过老醉那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酒鬼,可没法哄那些一心求子的达官贵人,又怎么应付他们呢?”
她说那就得看具体情况啰,既然是达官贵人肯定就有很多人认识,要打听出家庭状况并不难。然后去见本人,有所求就是有所不安,要找出心不安的根本原因。
像老醉那样的人并非是注重礼教要儿子尽孝,只不过怕旁人笑话,自己又懒,找些借口逃避责任罢了。只要周围的人不说些重男轻女的话刺激他,他又觉得养女儿有希望,也就心安。
这达官贵人有些是真喜欢儿子,又需要儿子继承家业,可偏偏自己身体有病的。这样的人能治好病就治,治不好就直说,说到他们能接受*为至。只要他们愿意*,安排他们家眷假怀孕,再神不知鬼不觉地*不算太难。就算有人怀疑,既然是达官贵人,就总有手段去让人不敢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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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就是没啥病的,找个清净地方多调理就好。有些人没病又没子女不是因为禁欲,而是过度纵欲。
麻烦一点儿的就是本有女儿非得要生儿子继承家业的,那可真是极难做准的。这样的人要是惹上了,蒙准了还好,蒙不准就只能得罪了。
程浩风松开她,牵着她的手慢慢走着,他说他可没有在此类事上得罪过人。遇到那样的情况,他就去寻那些求请之人所做过的错事,到时候说他们自己犯错遭天惩就是。
胡仙仙咧咧嘴,不以为然地说:“要是人家没犯过错呢?”
程浩风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这个世上不犯错的人还真是难找,那些固执霸道的达官贵人更是几乎都做过伤天害理的大错。”
胡仙仙轻笑:“唉,求这求那,最难求得的就是心安。你对人『性』看这么透,不去专门当骗子真是可惜。”
听她这样说,程浩风顿住脚步,眼神之中闪过无数情绪,胡仙仙有些诧异地望向他。他避开她的目光,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左手紧箍她的纤腰,右手将她的头按在胸口不许她抬头看他。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她乖乖地任他拥着,直到他情绪平复下来松开她,她才以询问的眼神望向他。
程浩风缓缓言道:“大多数人有所求,并不是心里真的需要所求之物,所求是求欲。比如世人都重男轻女,那就求子;世人都嫌贫爱富,那就求财;世人都喜妍恶媸,那就求貌……有些人得点醒他让他认清自己心中所求;大多数的人就顺着他所求欺骗他,让他自己自欺欺人……”
程浩风拉起她的手握了一下,继续说:“你这样的人最不好骗,你所求的不是欲而是真。你这种人清楚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这样绝不肯自欺欺人的人活得是很苦很累的。”
胡仙仙捋捋他飞扬的长发,端详他一会儿,又俏生生地笑起来:“我才没觉得自己活得多苦多累,要让我窝窝囊嚢地凑合着过,那才真让我受不了。”
他板起脸,眼中却满是疼惜之意:”别人是只求个心安就好,你会不顾一切地为所求竭尽全力,要是所求落空那得受多大打击。”
胡仙仙拽起他就大步往前走,“我所求本来就很少,才不会落空呢。就算落空也没什么,那一定是我求的方式不对,换一种方式再求就是,一直求到我求不动为止。”
两人到了村里大娘家,取了上次洗的衣服,闲坐了一会儿就回到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