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魂落魄看向眼神冰冷的她,?“你真的瞧不起我?那真的不是我愿意犯的错……那些女子都是父亲从宫中私赎出的宫女……”
她不想听他多说,断然说道:“愿与不愿,终究是错。”
他摇头苦笑,?“你不是男子,你不懂有些事是身不由己。那些宫女常年锁在深宫,既得不到皇帝的宠爱,又偏要见到皇帝与妃子之间颠鸾倒凤,欲心炽烈……一旦有机会出宫嫁人,迎合夫君之时不顾羞??耻……”
他们二人相处之时很亲密,却从未逾越雷池半步。她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加之此刻本就对他有鄙薄之心,更不愿听他提及这些。
她羞愤怒言:“不许再说!你做过什么与我无关,总之你若不放我,我就绝食而死!”
“你不想听,我偏要说。当时我腿伤在身疼得都神智模糊了,一个人躺在冰冷的黑屋子里,只有一遍又一遍地想你才能有求生意志。忽然有一天,父亲说你已经被人救出去了……”
他父亲本来对这个天资颇高的儿子寄予厚望,却没想到儿子一次次与自己做对。他父亲当时不顾他母亲跪地苦求,硬生生以铁锤砸断他右腿,再将他关入门窗都用铁条封紧的黑屋子里。
那黑屋里只有一张硬板床,一个臭马桶,封死的门下开了个小孔就是送食物的通道。那样冰冷绝望的环境中,他腿伤又痛不可忍,若不是担心母亲会气死,若不是担心她在牢中被杀,他已经自尽而亡。
在得知她已经逃出牢狱的那天夜里,他恍恍惚惚见到她来看他……
他捏捏眉心,声音沉哑对她说道:”我当时腿伤发炎,疼得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我要是在清醒之时当然能想到你不可能直接进得了黑屋子,更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与我幽会,可我当时根本昏昏沉沉的。”
当时的满室春光成了他如今的不堪噩梦,?”他们在屋内点了催??情?的熏香,我当时真的又很想很想你……”
他见她满脸怀疑之『色』,又再说:“事后,我脑子里混沌一片,还以为只是与你春梦一场。直到我腿伤渐愈,我才察觉事情蹊跷。可府中上下的人都瞒着我,我查问他们,他们都只是笑而不语。”
她眉尖轻蹙,低声问:“你后来又如何得知?”
”是一个做饭的老妈子说漏嘴,也幸好她说漏嘴,要不然我做的事会更残忍。”
他见她听得茫然,又说,“时间拖长了那些胎儿就已出生,我仍是会杀死他们,那岂不比胎死腹中更残忍?!”
那时候他父亲已经准许他在府中花园散步,他听那老妈子训斥一个小丫鬟。老妈子说小丫鬟买的菜不好,怀孕的人要多补身子,要是让少爷知道她们没伺候好那两位有孕的少『奶』『奶』,以后有得苦头吃。
小丫鬟反驳说,少爷到如今都还蒙在鼓里,那几个少『奶』『奶』都是见不得光的,怕什么。老妈子说此刻见不得光,等生了小少爷,自然会告诉少爷,到时候母凭子贵,想怎么整仆人都行。
他起初以为她们在说别家的事儿,毕竟这些下人聚在一起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
听到后来,他越听越不对劲,待那小丫鬟走后,他就『逼』问那老妈子。老妈子将他父亲如何贿通宗人府带出宫女,如何严令众人不得走『露』风声,如何安排那些宫女与他相会都一?一交待。最后,她恭喜他即将为人父。
他思前想后,决定先接受父亲安排。他找他父亲谈及此事,他父亲见他既已发觉,就将事情说清楚,还说只要他顺从安排,就不再限制他自由。
他必须要获得人身自由,他迫不得已将那八位宫女都纳为小妾。
她上次去见他,见她得知他有其他女子相伴后就决然离去,他更迫切想把一切都『操』?控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