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多少。”
无疑先啃馒头,吃得有些急,噎着了。胡仙仙从袖子里面『摸』出个水袋,无疑犹豫片刻,怯怯地伸手讨要水袋。
胡仙仙笑笑,将水袋给她。无疑吃完馒头,又慢慢吃水蜜桃。胡仙仙见她吃得嘴角汁『液』横流,掏出手绢儿给她擦嘴。
无疑怔了怔,眼中包起泪花儿。她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发出呜呜哭泣声。
胡仙仙没说什么,任她哭去。她吃完桃子,开始发声大哭起来。
此时已经到子时末刻,街上没有行人,城中没有谁知道有人坐在房顶上大哭。因处的位置高,凄凉的哭声随风传得很远。
她们没料到这哭声让城中的人都有些胆颤心惊——能不恐惧吗?快到七月半,夜来百鬼哭,闻者心悸不安呐。
第二天,街上的人都在交头接耳地议论那诡异哭声。胡仙仙想了半天没想出个头绪,若说真有百鬼夜哭之事,她怎么半点儿没察觉出阴森鬼气?
最后,有人说那鬼哭声就跟在自己头上屋顶发出似的。胡仙仙恍然想起什么,而后抿嘴低笑。
天明后,无疑又坐在衙门旁,等待询问她父亲之案的查案进度。胡仙仙到她身边,压低声调:“不愧是我的徒弟,哭起来都是惊天动地的。你可害得城里不少人都没睡好,嘿嘿。”
“我只是想我娘了。”无疑无精打采地说着,眼睛还有些红肿。
“嗯,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安慰你呀,你娘在你心里的位置是谁也取代不了的,旁人的安慰不起作用。”
听了这话,无疑惊诧地看了看胡仙仙,而后问:“你和别人想法不一样,我有些相信你了。你真会法术?”
“当我徒弟吧。”
“我师父是慈空法师,我是佛门弟子。”
“佛也好,道也罢,只是外相。不执着于外相,就无分别。”
无疑拧着眉『毛』想了很久,再开口:“你真能给我爹伸冤报仇?”
“能。”胡仙仙答得很平静,心里却有点小激动。一向都是别人教训自己,自己终于也可以摆架子教训别人了!
“师父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让我不必再为我爹的事东跑西颠。可我不甘心,就是不甘心,我不想让我爹死了还背个‘该死’,是菩萨让他死的恶名。”
胡仙仙叹了几声:“唉,世上没有真正的平等,可要是连法理的相对平等都没有,这尘世也就太令人寒心了。”
无疑又低声抽泣起来,含泪哭诉:“我爹是个混蛋,真的是个混蛋!他只知道赌,没白天没黑夜的赌,要不是他想要活着,他肯定会不吃不喝地赌。
我娘从来不跟他吵,只是轻言细语地劝他。我娘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摊上这么个混蛋,只能怪命不好。
我娘死了,我以为爹不会伤心。可没想到,我爹很伤心,趴在我娘坟头哭了几天几夜。
我以为我爹伤心过度就会转了『性』子,从此好好养家糊口,谁知道他还是戒不了赌。
你说我爹怎么就戒不了赌呢?他明知道不该赌,干嘛还要去赌?这真的是命?我和我娘真的是前世做了很多坏事,才会遇到我爹?”
胡仙仙拉起无疑的手,向最近的一家赌场走去。无疑先是不停地挣扎,后来就顺从地跟着走。
“你要是真能帮我抓住凶手,帮我解答很多疑『惑』,我可以拜你为师。”
“我也有很多不明白的东西,我不想别人给我讲答案。我,要自己去找答案。”胡仙仙迈步走进赌场,无疑也随她进去。
她们的装束太过特异,一进门就有人来驱赶,“出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quot
quot大尼姑带小尼姑化缘呢?快出去,走错地儿了!”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