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松开她耳朵,拉着她再进赌场。
快到子时,赌徒们大多数离场归家。今夜正是七月半鬼门开之时,赌徒们虽说不会虔诚地过盂兰盆节,也没兴致烧纸钱、放河灯,可他们还是有些忌讳的。他们大多数人都归家去了,胡仙仙也带着无疑出了赌场。
她们经过一条小河边时,见河中烛火荧荧,无疑有些伤感起来,她问胡仙仙:“这些河灯真的可以让死者安息,生者多褔吗?”
胡仙仙微颔首,从袖中『摸』出一张紫黑『色』的纸,递给无疑:“对幽冥界的事,我也不清楚。
我记不清在哪儿看过的传说中,有个叫黄玄的人与他妻子金橙就有以纸船渡魂的本事。
折个纸船吧,让你爹知道你还好,让他知道你即将抓住凶手。”
无疑很认真地叠起纸船,不一会儿,小巧的紫黑『色』纸船折好。胡仙仙手并剑指,以灵气在纸船中点起支极小的蜡烛。
无疑小心翼翼捧着纸船走到河边,神『色』复杂地放船入水。入水后,烛火幽光猛地亮了些,而后一股旋风绕着纸船吹起。这只纸船比那些河灯漂得快很多,但漂了没多远,纸穿陷入一个小小水漩,倏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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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含泪问胡仙仙:“我的纸船咋沉得那么快?我爹死了都不喜欢我?”
“不是沉了,是你爹收到纸船了。”胡仙仙能见到水上魂影,无疑见不到。
胡仙仙早就看见酸头一直吊在她们后头,她没甩开他,而是带着无疑走到河堤柳树下大石头上坐着。
胡仙仙有心考较无疑,就笑问她:“要是你发现一个和你父亲案子有关的人在跟踪你,你说你该怎么办?”
“记住那个人的样子,然后让捕快去抓他。”
“要是抓了他,就有可能打草惊蛇,让凶手跑了呢?”
无疑听出她话里有蹊跷,就微低头,斜着眼四下张望。她很快发现酸头,明白了胡仙仙问话的用意,她毅然说:“那我就自己当鱼饵,利用这个人把凶手给钓出来!”
胡仙仙笑了几声,拍拍无疑的肩,她自己一个人往其他地方走去。
无疑领会了她的意思,并没有跟上她脚步,而是朝酸头藏身的地方走去。
胡仙仙走出不远就隐身返回,虽说她已看到樊楚瑶带着唐文昭在暗中保护无疑,可还是要亲自盯着才放心。
看到无疑向自己走来,酸头倒慌了神,转过身就往反方向走。无疑快步追上去,边追边喊:“你等等,你给我等等!”
“等就等,我还能怕了你不成?”酸头猛然刹住脚。
无疑鼓足勇气,瞪视着他:“我知道是你杀了我爹!孙知府马上就会派人来抓你,你跑不掉的!”
“你搞清楚点,你爹不是我杀的!哼,你以后不准带人到我家门口『乱』转!再来『骚』?扰老子,老子扒了你的皮!”
“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只要能给我爹报仇,我不怕死!就是你杀了我爹!只要找到你藏钱的地方,孙知府就会来抓你!”
酸头目光又气愤又凶狠地瞪着她,忽然伸手拽起她衣衫领口,尖声说:“她『奶』『奶』的,不是我杀了你爹!不……就算是我杀了你爹又咋啦?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儿杀了!”
无疑双手不停打着他胸口,双脚也『乱』踢着。酸头双眼泛红,咬了咬牙,把无疑重重摔倒在地。
他往他家的方向大步走着,气哼哼的骂声顺风飘回无疑耳朵:“你以为官府的人真会替你伸张正义?别做梦了!记着啊,再敢来烦我,老子绝对不会收了你的小命!”
酸头回家,无疑悄悄跟在他身后,跟到他家之外的巷口后,她就蹲在那里守着。
七月十六天『色』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