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拿我的嫁妆去抵债,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赵少『奶』『奶』牵着孩子上了马车,要赶着回去,胡仙仙喊住她:“赵家少『奶』『奶』请留步!借我金钗一用。”
赵少『奶』『奶』含怒瞪胡仙仙一眼,旁边的老嬷嬷问胡仙仙借金钗做什么。
“这金钗是一件案子的证物,我需要用这金钗再引出案件背后的事。请赵少『奶』『奶』借我一用,明天就定然完整无缺的归还。”
“是要拿去做证?拿去吧,也不用归还了。这金钗在别的女人头上戴过,我看着就恶心。”赵少『奶』『奶』倨傲地睃她两眼,让老嬷嬷把金钗交给胡仙仙。
“那就先谢谢赵少『奶』『奶』了。”胡仙仙接过金钗收好,向栓子道别后,拉起杭无一往琼莲宫飞掠而去。
到得琼莲宫,她将金钗交给乔楚诗,让她去找孙展鸥再顺着这线索细察下去,也许能牵出更隐秘的大案。
忙完这些杂事之后,已是晚间戌时,胡仙仙让杭无一与众道姑们吃了饭,就各自歇息。
七月二十早上,她正准备带杭无一回家,办个正式的收徒仪式,叶赛英就来禀告说有人要见她。
胡仙仙狐疑地去见客,看到一个美貌少『妇』正在大厅中品茶。她坐下后,美貌少『妇』让其他人都出去,要与她单独详谈。
“胡姑娘,请别怪我冒昧来访。你不认得我,但我们也有些拐弯儿的旧交情。我名唤曲春爱,想必你知道我和娆姐、香姐的关系。”
胡仙仙明白她是谁了,是曲妈妈的第三个养女,曲春娆三妹。这曲春爱与曲春娆、曲春香不同,真是可称“花魁”。她不仅容貌更标致些,而且粉面含春、眉目含情,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风韵。
胡仙仙本来不太明白这曲春爱来找自己做什么,但看到她头上那支金钗时,她就对曲春爱的来意猜出七八分。
曲春爱见胡仙仙盯着她头上金钗看,就手抚金钗笑说:“这金钗用料纯正、做工精致,我极是喜欢。胡姑娘,你觉着配上我梳的黛云髻,美不美?”
胡仙仙笑而不答,她想看看这艳倒八方的花魁,到底要怎么唱这出戏。
曲春爱向胡仙仙微昂了昂头,自傲说道:“这金山茶与这玉莲花、翠羽簪真是相得益彰,本来就是成套的吧?我夫君真是细心,在卞统领那里见着这金山茶就知道我会喜欢,特意弄来送我。”
胡仙仙皱眉问她:“卞统领?哪个卞统领?宜州的厢军统领不是樊鼎瑶樊统领吗?”
“胡姑娘是在山中修道太久,不知世事了吧?宜州的厢军统领如今是卞广策卞统领,樊统领先是调去越州,后来因他醉酒误事,就贬了统领之职,让他喂马去了。
这位卞统领呢,本来是廓州的厢军统领,因他父亲在泰兴的慎郡王府中做事,他就自请调到宜州。宜州离泰兴府很近,卞统领也是为了方便照顾老父,尽尽孝心。
这卞统领呢与陵州的米副统领是知交好友,苟班头呢又是米副统领的心腹手下。米副统领就常常让苟班头来往陵州、宜州之间,互送礼物。
苟班头有一天去送礼的时候,因天『色』已晚,就没急着出城。他在城楼上与兄弟们喝酒熬夜,谁曾想就看到了有人在城门口争执。
那起争执的三个赌徒中有个叫嘎头的,是个明理的人,就送了些酒钱给苟班头他们。后来,嘎头又单独送了支金钗给苟班头。苟班头见他那么懂事儿,就教了他一个巧办法……”
胡仙仙尽量保持耐心听曲春爱慢条斯理地说着,说到此时,她是再也没有耐心听下去了,冷哼道:“是苟班头教嘎头焚尸灭迹的法子?也是苟班头叫人支开了仵作和老衙役?苟班头隐瞒包庇嘎头的罪行,还破坏证据,你想帮他求情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