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他心底里最想做的事。
胡仙仙颦眉而叹,少有地『露』出悲愁神情。她觉得他这些想法和黑龙臧玄蛟的想法很接近,想阻拦他,却不知如何阻拦,也找不到阻拦的理由。
他看到她眼中含满愁绪,还没来得及安慰,她已展开笑颜:“算了,你说这些玄乎道理我也听不明白。你就告诉我,我能帮你做什么吧?”
“血仇家乡是宜州,鄂日浑他们可能要利用他在宜州做什么,你密切注意。除了这事,就是好好教导徒弟,侍奉父母,少惹闲事。”
程浩风俨然是要出差的丈夫叮嘱守家的妻子,胡仙仙连声答应。
他又叫回杭无一,说有急事要做,让她照顾好阿姑。胡仙仙听得直催他快走,他那反复叮咛的样子,就跟她是个惹祸精似的,她可不想在徒弟心里留下那么个印象。
她们回去之时,长辈们已经午休起身,见程浩风没有跟着回来,胡大仓就说:“仙仙,你把程道长气走了?你那脾气得改改,他这会儿让着你,可真成亲了就别跟相公『乱』使小『性』子。”
“我哪有『乱』使小『性』子?再说了,我脾气这么好,还改什么?”胡仙仙没想到一回来就挨了爹一顿说教,当真冤啊。
“是的,阿姑真没有和三师伯吵架,三师伯是有十分紧急的事要去处理。”还好杭无一给她做证,很快就伸冤昭雪。
可胡婶仍然不放过她,带些责备语气说:“就算没闹别扭,也得好好改改脾气。你自小就是个不肯服输,受不得委屈的人。两个人相处哪能没些磕磕碰碰,多学着点儿相处之道总是没错的。
你呢,又是个小精怪,刚学说话就会指使人,别说那些丫鬟婆子,你哥小时候都只有听你使唤的份儿。
以后嫁进别人家里,要懂得宽柔待人,敬上怜下,体恤奴仆……”
胡仙仙拿手捶捶头,咧嘴苦笑,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好似她就要嫁进深宅大院儿,提前给她讲讲如何当好娴雅贵『妇』似的。
不过知女莫如母,胡婶说得不服输、受出来得委屈是真的,她的确是个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人。十几世经历在她心底里层层累积,就形成了宁愿失去不愿分享的固执观念,难以更改。
只因她深知忍让和争抢都没有用,到最后还是一场空!既然如此,那就别弄那些委屈求全的事,自己拼杀出自己的一片天。
也许会失败,可败得再惨,至少能守护最后一点尊严。
若是遭遇威胁、欺骗与背叛,她定然迎难而上、浴血反击。要让她觍颜求人,就算太阳真能从西边出来,那也不可能!
她记不清自己小时候是否那般精怪,更想不起自己是否曾对下人们颐气指使,可她自认为没有想过要奴役谁。
她也并非是只顾自己尊荣不把别人放在心上,当初为程浩风去慎郡王府求『药』,也受了很多刁难,她都忍下了。
因为慎郡王他们的刁难既是因她确实伤过王府颜面,也是他们故意对她的一种考验。若换成是,慎郡王要借威势故意戏弄她、欺压她,她可不会相求。
胡婶说了许多女子如何处理家宅之事的话,只见她神『色』忽阴忽晴,一句回应都没有,就责问:“仙仙,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哦,听到了,听到了。娘,你说得不错,女儿谨遵教诲。”胡仙仙低眉顺眼答着。
胡婶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句都没听进去。胡婶深知她要是听进去了,得思索一会儿再回答,这么乖顺地马上回答,就是只图敷衍过去。
胡婶还想多说几句,胡仙仙已经拉走杭无一,边走边说:“我得去教徒弟法术了,仙家法术只能密传,你们别偷听偷看。”
杭无一听得这么说,倒是很期待她教法术,可她居然递过去半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