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你当时肯定都把我当骄横恶魔了。真不是你缺心眼儿,是我缺心眼儿了!”
他抱着她的动作不再那么僵硬,她心情也完全放松下来,双手吊着他的脖子俏皮笑问:“浩风,我一来就给你惹事,我是不是魔女?”
“嗯,小魔女。”他俯首吻了吻她鼻尖,“笨笨的小魔女,连茶儿想趁我气怒之时示好、『乱』我的心,你都没看出来。”
“谁说我没看出来?我是魔女呀,魔女都有阴狠毒辣的手段,有没有心眼儿都无所谓啦。够强够狠了,哪需要防着别人来伤害?”
胡仙仙扬眉自傲而说,微上斜的眼角更挑高几分,她想用娇憨示威的方式,让他明白自己不需要刻意防范、也不需要勾心斗角。
她不知道自己的话里有,我不需要你保护、谁也征服不了我的意味。更不知道自己眼睛此刻在暗夜里亮晶晶的,看起来就像魅『惑』狐狸眼,似是在嘲弄他,也似是在引诱他。
说起茶儿、酒儿,胡仙仙想就此商议个妥善安置办法,可她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话,唇舌间已满是他的味道。
虽是清清浅浅的味道,却有不容抗拒的气势,她只得就此沉沦于他给的激情。
玉容娇红,嘤咛媚『吟』,身软意『荡』。待满室生春时,程浩风指尖淡淡墨光流转,胡仙仙鼻端绕起凉凉薄荷香味,她『迷』『乱』的眼神渐复清明。
此刻,她才见他们不知何时到了寝室中,衣衫不整地并躺床上。这床上的被褥本来叠放整齐,这时竟掉下一半搭拉在地。
想到他身为男子能悬崖勒马,比自己先清醒,她有些心虚、又有些懊恼地偷瞄他侧颜。
她什么也没说,但他察觉到她目光后就出言解释:“不是我比你清心寡欲,是墨冰剑中有冰心之意,我发现只要我动念御剑,就能消退欲?念。
绝欲夺情咒未解,我放纵自己就是害你『性』命。我们总不能拼死也要春风一度吧?
也幸好得了墨冰剑,要不然漫长岁月还真是难熬。总觉得老天就像在故意害我,却又不让我彻底绝望,要『逼』着我去做很多事一般。”
胡仙仙蜷身缩到他怀里,低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中绝欲夺情咒,让你得墨冰剑,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天意安排?天意『逼』着你走上扶持韩泽熙登基,沦落凡尘借用世俗之力的道路?”
“我此时还参不透,但总有参透的时候。真到能知天意,所思所为相合天道时,我们一定就可以相守了。”
程浩风抚了抚她的耳朵,又轻声说:“该防着的人就得防着,万一出现贵公子那般李代桃僵的事,就会前功尽弃。那些事是难斩断的牵绊,难甩脱的负累,我不想重蹈覆辙。”
说着,他翻身坐起,将她也抱起,指着窗户叹道:“春宵苦短,我们该起床了。”
窗纸透着朝阳红光,胡仙仙羞?涩含笑起床,待他也下床,她麻利地铺床叠被。
一边忙碌,一边说他:“你不必那么对茶儿、酒儿,别人才不管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如今的风气就是那样,都只当她们是你的人了。
你撵走她们,以你如今地位,真是没人再敢收留她们。她们真只有死路一条,或许还会生不如死。
可以等我们俗事了却,你不需要混在朝堂中时,再寻个离京城远的偏僻地方,找个踏实好人让她们隐姓埋名嫁出去。”
她觉得妥当的处置方法,却引来程浩风几声冷笑:“酒儿或许愿意到偏僻地方跟一个老实人安稳过日子,茶儿却是绝对不会愿意。我当初也是如你这般想,可如今明白茶儿敢对我生出非分之想,就是存了心要靠我出人头地。”
胡仙仙整理好床铺,又解散发髻自己梳着,程浩风让她坐好,拿过梳子帮她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