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得听我安排。我们得联手扳倒她,要不然我们往后没有好日子过。”
树丛缝隙透过的阳光,映得茶儿脸上斑斑驳驳光影交错,酒儿觉得她显得挺阴森可怖的,就怯怯点了点头。
见酒儿愿意听自己的,茶儿紧绷的脸松缓下来,放柔声音说:”不是我要说那么严重来吓你,是你脑子想事儿太简单,我怕你吃亏。
真的,那狐狸精早晚得对我们下狠手。你再不留心,以后就等着挨整吧。
唉,只是国师似乎很偏爱她,如今是她得宠之时,我们只能暂时顺服于她。我给你说的话你记着就是,明面上尽量不要与她针锋相对。”
血无仇眉峰聚拢,略做犹豫后,觉得还是跟她们挑明一些事情为好,就从树后绕出。
她们见他突然出现,吓得本能地想往树丛外跑,他喊住她们:“站住!别怕,我不会告诉师父!我只说几句话,你们听好了。
胡元君的确是我七师叔,同时也是我师父未婚妻,你们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不要歪想。
我也劝告你们,我七师叔不会故意欺负谁,你们不必做无谓的担忧。但谁若是敢存心闹事,先别说她会怎样,我这一关都过不了。
我再警告你们,与其防着我七师叔不如小心伺候我师父,千万别让他拈出你们的错处。在他手底下犯错的人,我还没见他饶过谁。”
话已说尽,血无仇大步往外行去,酒儿缩着头伸了伸舌头,茶儿脸『色』煞白地僵立着。
血无仇回到逸鹤轩时,程浩风和胡仙仙已处理好贺登泰的事。
原来,贺登泰顾念胡海容和儿子声誉,并没有想再翻以前旧账。只是他回陵州后,胡海忠怕他报复,自己疑神疑鬼地担忧。
胡海忠请了个怪人来对付贺登泰,对于这个实际意义上的妹夫,他可半点情义都不讲。可是,那怪人打不过贺登泰,胡海忠就让人上京向妹妹求援。
本来不会再掀波澜,胡海忠兄妹俩自己要搅些波澜出来。程浩风已经让归冲虚去劝胡海忠别再闹事,并劝贺登泰,让他别跟胡海忠计较。
胡仙仙又怕父母见她久不归家会担心,程浩风说早吩咐归冲虚去胡家报信了。
心中没了杂事,胡仙仙心情轻松,偶然瞥见他书架上有工笔花卉图谱,就寻了木芙蓉的图样来描。
她见客房外的木芙蓉开得繁盛,描了几笔后就对树作画,可谁知心里想的是一个样子,画出来却完全走样儿。
“连基本笔法都不懂,就想画出栩栩如生的作品?做事情得一步步扎实打好基础,还是老老实实描摹图样吧。”程浩风瞅她画的什么,她想藏着,可他已经看到她画了一团墨斑。
那图样之上有透明竹纸,可以像小学童习字描红那样,跟着图样一笔笔描线条。那是给初学画画的孩童所用,胡仙仙觉得很别扭,可又说不过他。
程浩风拿着本书慢慢翻看,时不时地瞟她两眼。有他监督着,她认真描画起来。见她抿着双唇,略显笨拙地握笔勾涂,他放下书本,只含笑看她。
到得书房外,血无仇本想请师父指点剑招,见此情景,也只得悄然转身下楼而去。
快到午时,茶儿询问血无仇午饭是到观中大厨房吃,还是就在轩中小厨房自己做。那时杭无一也回来了,他撺掇血无仇说让胡仙仙做菜。
血无仇不敢去打扰他们,杭无一就高声喊:“阿姑,我想吃你做的菜!”
“去吧,我也好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程浩风听到喊声就让她且去,她走后,他就拿起她描画的木芙蓉细看。
想着杭无一吵着要肉食吃,胡仙仙特地给她弄了个红烧猪蹄。她又问血无仇他们想吃什么,他说自己随便吃些家常菜就好,茶儿她们也附和说随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