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杀了我……”怪人哆嗦得牙齿相敲,说话都很困难。
胡仙仙已经可以确定那怪人就是被炼制成这样的,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使他没有被炼制成功,弄成了这副怪样子。
“别管胡海忠了,直接杀了他吧,你看他实在生不如死。”平淡的语调说着冷酷的话,那怪人循声看去,想看看是谁这般漠视生命。
小岗之上,桉树高大,红、绿、黄杂『色』叶片遮盖下,有一道淡青『色』身影。树上的人以手撑头、侧身斜躺,一腿平伸、一腿跷起,似很悠闲。
那怪人眼中爆?发出深深恨意,树上的胡仙仙却是迎上他目光浅浅一笑。她知道恨是什么感觉,他还能恨,其实是值得庆幸的事。她也曾憎恶一切,憎恶到想毁灭一切,那是比麻木不仁稍微好一点的感觉。
“胡元君?不……不能放弃救胡海忠。”贺登泰看到胡仙仙后只惊诧地望了她一眼,就低头坚决反对她的提议。
“救他干什么?他就该死!你又何必受他们要挟?让思哲知道他的身世又如何?你就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儿子,他是贺思哲,不是顾思哲!”胡仙仙翻身坐起,两条腿在树枝间晃『荡』。
继续阅读
“不……不行……我不能毁了他一生……”
“天为父、地为母,要是为了名声和财产连亲生父亲都不认,他还怎么堂堂正正活在这天地之间?”胡仙仙反对那种认为自己有诸多缺点,会给儿女带去不好影响就一再隐瞒的做法。连生身父母都接受不了的人,又怎么配生而为人?
“那不怪思哲不认我,是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当年就不该带着海容私奔……是我害了她一生……我不能让她母子两个再因为我受伤害……”
贺登泰低?吼几声,吼完后却是苦涩轻笑,“看着他们如今过得还好,我死而无憾……”
顾思哲过得是还算好,仅仅二十二岁就掌管着有几十家分店的顾记绸缎庄,堪称少年有为。他不仅有财,还生得眉清目秀,懂得琴棋书画,不是土财主而是儒商。他还与陆开尊这样的权贵、阮绍伦这样的名士私交甚好,跻身在上流圈子。
当父母的当然不愿意让儿女从这样优渥境况中跌落,此乃人之常情。
胡仙仙向着贺登泰挑眉轻笑,似是耍赖地说:“我今天就想当个恶人呢?”
话音未落,已有三道分身从树上飞下,齐齐攻向那怪人。
“不能这么做!杀了他会害死胡海忠的!”那怪人还蹲伏着没反应过来,贺登泰已经护到他身前。
胡仙仙本体还坐在树上,三道分身散开围住他二人,她神态略认真了些:“容姑父,这个怪人的潜能还没有激发出来,我想看看他威力到底有多大,请你让开。”
“容姑父……容姑父?”贺登泰反复咀嚼着这个称呼,忽略了她后面所说的话。
“嗯,有容姑妈当然就有容姑父。请放心,不论我多反对你们隐瞒思哲身世的做法,只要你们自己不肯说,我是不会多嘴的。”她不屑于多做解释,但贺登泰跟着鄂日浑的时候暗中给她不少帮助,她应该让他安心。
也不知道是明白了胡仙仙的用意,还是“容姑父”这称呼让贺登泰高兴得晕乎,他眼里闪着异样神采,从那怪人身前退开。
彭清越、胡清定、女匪环绕着那怪人,他已不堪一击,她们并没有攻击他,而是?轮?换着用武器对他轻戳、轻敲,耍弄他而不伤害他。
美女环绕本是美妙之事,被这般耍弄又无力还手就绝不美妙了。那怪人在地上『乱』翻『乱』滚想躲避她们,就是躲不开。
他脸上的血口裂得越来越大,满脸紫黑『色』的血污让人都快淹没他五官。他浑身痉挛起来,嘴里冒出血沫,含糊不清地说:“『药』……给我『药』……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