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算是个拧的了,怎么遇上个更拧的?她无奈扶额笑说:“好了,不谈这些了,我们先说目前该做的吧。嗯,你先回京城看看无仇办好那羊妖的事没有。我得回家看看,再顺便把无一带去京城。”
她说着就绕过竹林往家中走,程浩风跟上去说:“我与你一同去,还有正事要交待泥蛋儿。”
胡仙仙眨眨眼,还有正事需要一同回去呀,那就一同回呗,干嘛说话绕个大圈圈?
胡大仓正在院子里翻晒棉袄,见他们双双进门,高兴地喊胡婶快出来。胡婶出来后,亲热说笑几句,胡仙仙就问他们怎么要翻晒棉袄。
“今年天气冷得迟,这棉袄都没怎么穿,将就今天太阳好,就晒晒。我们这地方『潮』湿,棉袄放久了就会受『潮』发霉,晒足了阳光的棉袄穿起来才暖和干爽。”胡婶高兴地答话,程浩风不知何故听得眉头紧锁。
胡仙仙见他神『色』异样,就问泥蛋儿和杭无一怎么没在家,胡婶说他们去祠堂了,她就借这话说去找他们回来,拉着程浩风出了门。
“高有全的事,我没有生你的气,你在生自己的气,对不对?”出门后,两人缓步慢行,她边走边问。
“是,我在生自己的气!我的心可能也变『潮』了、发霉了,需要晒晒太阳。”他捏了捏眉心,神情少见的颓丧。
“浩风……”她轻声唤他,很心疼、很心疼,却说不出安慰的话。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们只能向前,退了就会万劫不复!
程浩风拉她坐在路旁,两人无言相依偎着。他想事情的时候,总是垂下眼睑,长睫『毛』就如细密的帘子遮住眼珠。他专心思考,她就专心数他睫『毛』。
许久之后,他牵起她的手往祠堂走去,恢复淡然又坚定的神情说:“从动念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能平稳度过,是对是错让后人来评说,我们得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等诚郡王真正动手,不能指望车知府保卫陵州,要守护父老乡亲,得让泥蛋儿他们组织乡勇。”
化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