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见到从水路而来和走商道小路来的叛军都进了城,这部分叛军更加不服气,差点儿要带兵另去投靠他人。
后来,不知韩泽灿怎么又劝服这一万叛军,他们愿意在西郊十里处驻扎下来。
西郊那营地背靠着大山,全是难以攀登的陡峭岩石,没有退路;而对着的几方除了到京城的官道,就是平旷良田,没有可隐蔽的地方;并且那里除了离护城河稍近些,没有其他活水水源。
那西郊营地很不适宜驻军,胡勇刚想不通韩泽灿为什么会让那一万人驻扎在那里。
“这……可能是韩泽灿见这部分的叛军还没到廓州就打了败仗,就认为他们晦气,不待见他们,丢他们在西郊等死……应该是这样吧?”郑天霸说出猜测。
“一万人马呢,虽说是打了败仗,可也不能赌气把这么多人马丢出来不管吧?”郑退辽首先反驳父亲。
郑天霸挠挠头,找不到话来说,就瞧向程浩风。
程浩风思索片刻后说:“此事的确蹊跷,韩泽灿要是真的对那一万叛军生了偏见,这些人就不可能再听他安排驻扎在西郊。我们也不必『乱』猜,再派人仔细打探西郊叛军情况就是。”
众人不再争论,各自去办事。
三月十三午时,平叛先遣军各营阵型布好,将士们终于得以真正歇息半天。
申时,日影西斜,多数士兵还在帐中补睡前几天欠的觉。胡仙仙在帐前提醒放哨的卫兵,不要因为是白天就放松警惕,说着话时忽然吹来香风阵阵。
风中飘舞着红红白白的落花,她心中漾起淡淡轻愁,转眼竟已到暮春花残之时。嘉祥元年的这个春天,一直辗转于烽火中,还没来得及春游,春光就已去。
她的女儿家心思可不能让部下看透,正想入帐独自遣怀,却见程浩风向她缓步行来。
化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