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造成的?”
“还用举例?『妇』孺皆知的故事都是那样!七仙女离开了董永,织女离开了牛郎,祝英台嫁给了马文才……”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还没说完,胡仙仙就打断他的话:“七仙女和织女是被抓走的,不是她们想离开!祝英台又没有真的嫁去马家,是撞死在了墓碑上……”
“那就该怪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正面反抗过,才被拆散!”
程浩风梗着脖子说,一副他说怎样就必须怎样的蛮横态度。
“你会举例,我就不会?要不是焦仲卿迫于母亲压力休妻,就不会夫妻双双殉情!孔雀东南飞的悲剧,全怪焦仲卿!”
程浩风气极了,
脸都成了青紫『色』,语气也从生硬转为悲凉:“你不提起这故事,我倒忘了。他们分别的时候誓言说得多动听,‘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可当兰芝父兄『逼』迫的时候,她就要改嫁他人。面对压力和阻挠,女子一定会妥协,没有能够坚贞不屈的。”
旁人绝对想不到,他们找借口出来相会,做的事是躲石窟里吵架。
胡仙仙也没料到会这样,想着想着就悲从中来,带着哭腔说:“那能怪兰芝妥协吗?焦仲卿还不是顶不他母亲的压力,悲剧是从他休妻开始的呀!一样是受『逼』迫,哪来理由埋怨对方?”
程浩风没接话反驳,自顾自地慢『吟』:“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韧,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
“就是这话『逼』得兰芝自尽的!男人怎么就不信任女人,不体谅女人呢?非得要同归于尽才好?”胡仙仙激愤反问。
程浩风斜她两眼,淡漠嗤笑一声说:“女子就是不如男子有毅力,不如男子长情,也不如男子决绝,只会贪图安逸。”
“决绝?为什么要决绝的去处理事情?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不好吗?”胡仙仙觉得他很不对劲儿,就尽力克制情绪,温和反问。
“刚刚不还说女子更痴情吗?谁都不得罪,那算痴情?说那么多来反对我,可还是占不住理。
谈什么和和气气,哪有和和美美不生矛盾的家庭?人都是有偏见的,想要每一个人都去讨好,结果就是谁都讨好不了!
女人经不起风吹雨打,只求平稳安逸,所以总是做那种忍气吞声,其实害人害己的事。自以为付出很多,自以为对别人好,说到底是为了自己利益。”
胡仙仙不得不承认自己说不过他,可还是不想顺着他说,但又不愿再刺?激他,就嘟囔:“男女思维本来就有很多不同,女人是更容易妥协,那是因为女人更善良隐忍,细腻多情……”
可她没想到,不直接和他抬杠,他还是要顽固反驳她:“女子细腻多情?最精美的锦衣,最精致的美食全是男人做的;最动人的情诗,最优美的画卷也全是男人创作!女人没有恒心,总是想着放弃,考虑的都是世俗眼光评判如何,从来都不会把情义放在首位!”
胡仙仙觉得他好陌生,简直就是一个专挑刺儿的冷酷石头人。罢了,既然说什么都是错,那还有什么可说:“浩风……你也是这么看我的?”
“你?有时很乖,以前并不乖,以后也许又不乖。”
胡仙仙不想再纠结他怎么看女人,只愿自己在他心里是不同的,可他竟然这般说,那就是对他们的未来没信心了。洞室之内本来阴暗『潮』湿,这句话更是让此处刹那间如被冰冻。
胡仙仙低下头,朝喇叭口退去,她只想离他远一点。
或许,他说的不错。面对压力和阻挠的时候,男人会尽力证明自己配得上心爱之人,女人往往会自觉卑微,维护着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转身离去。